“你给我一个准话。”柳璎芸依然在他耳鬓悄语厮磨,“我到底是……”
她顿了顿,作弄的心思很明显。
“是继续,还是停下来呢?”
良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但此时此刻,沉默就代表着认可……
如果她继续做什么,他大概率,不会再拒绝。
然而柳璎芸却笑出了声,“你休想如愿。”
她说着,就想要起身离开。
靳祁瑄抓住了柳璎芸的手,那只作乱的,不停按着子弹在他腹上点着的手。
只是呼吸一瞬的事,两人的位置已经倒转。
破败的沙发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
靳祁瑄终于睁眼看着下方的女人。
香水带来的麻痹是暂时的,他的身体早已经适缓过来。
他把子弹从她手里夺走,狠狠捏在手心里,让尖锐的弹头扎疼自己。
柳璎芸在笑,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笑。
仿佛溢着糖,但又藏着某种伤人的东西,似是而非,却有一种将他吃透的闲适。
“祁哥哥,”
近在咫尺,主动权好像全都握在他的手中。
可是她一开口,靳祁瑄就觉得自己已经全盘皆输。
柳璎芸手臂搭到他的肩上,“你会把芸宝关起来吗?会把芸宝杀死吗?然后当成展品摆起来吗?”
靳祁瑄低下头去,“不,是你杀我。”
芸宝杀我……
脑子清晰烙出这四个字。
他真的低下头去,觉得好不容易重塑的外壳在逐一破碎。
然而柳璎芸的声音再度打断他,“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婚了?”
靳祁瑄停在离她只有半厘米之处,眼神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反而清晰出了惑人的光晕。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原因?”
这句话难免咬牙切齿。
她愿意嫁给他,他没有问过为什么。
她后来不愿意了,他同样没有问过。
她干过每一桩事,让他开心的难过的,他什么时候追过她要一个答案?
只要是她给的,他什么时候不是全盘接受。
唯一无法接受的分离,最终让他的内里彻底分裂。
但是“为什么”,却是如论如何都没有安排上日程的三个字。
“所以,你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柳璎芸手臂一点点缩回,指尖最终靠到了他的耳廓上,忽轻忽重地顺着滑着,
她忽的一笑,“我就喜欢你这么霸道的。”
靳祁瑄受不了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受不了她看似无意却实则勾人的举动。
他要被她磨折疯掉。
芸宝杀我!
……
一阵尖利又惊惧的叫喊声穿透墙壁传来。
外面似乎骚乱了起来。
有人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