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说我犯罪了是不是,故意伤害,还是恶意诽谤?你去报警啊!你不敢报警?你去报警啊!”柳璎芸指着他赌咒,“柳盛翌,你今天不报警,你就是孙子!”
“你疯了吗?”柳盛翌反问。
没错,他早知道柳璎芸没道理可讲,为什么还要过来自讨没趣?
“知道我疯就离我远点。”柳璎芸朝着手冷笑,“别上赶着过来找不痛快,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疯女人。”
“谁欺负谁啊?”柳盛翌要气笑了。
他说一句她说十句,句句骂得他头破血流。
“你还孤苦伶仃?你敢把你背后的男人拎出来给大家看看吗?”他问,“当初你回来,我们全家想要补偿你,本来是属于绚娅的姻缘,也硬给了你。什么都给了你,你是怎么对待家人的?”
“所以你们给我的,我都不要了啊。”柳璎芸冷漠地看着柳盛翌,“你们给我什么,我就要毁掉什么,一样一样毁给你们看,你们的施舍,你们的伪善,你们的道貌岸然,我全都要一样样踩碎在脚下。对了,柳三少是村通网还是失忆了,我和靳祁瑄离婚都三个多月了,你傻了?”
柳盛翌脸色青中带白。
今天一面,他发现柳璎芸似乎有了明显的变化,神智清晰,逻辑分明。
但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她以前只是让他觉得难堪,而现在,是让他觉得恼怒。
恼怒之下,是比从前更深更绝望的心寒。
“你是这样认为的,那就这么认为吧。”家人对她的爱对她的好,在她看来不过是伪善。
他不应该还对她有半点期望,不应该盼着她能有丝毫的忏悔。
扔下最后一句话,他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是他错了,他就应该的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妹妹。
他的妹妹,有且仅有柳绚娅。
……
从时艺巅峰的电梯径直坐到了地下车库,柳盛翌正要上车,正前方停着的一辆宾利,突然打开了远灯。
明晃晃的灯光对着他闪了三下。
柳盛翌愣神的时刻,便看到靳祁瑄从车上下来,朝他走过来。
“你去找璎芸了?”他问。
柳盛翌愣过之后,神色愈冷,“你们不是离婚了?我找谁和你有关系?”
他在柳璎芸那里受了气,自然不会给靳祁瑄好脸色。
没想到靳祁瑄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提起了他,嗙的一下按到了车窗上。
“你干什么!”柳盛翌抓住了靳祁瑄的手,“你也疯了吗?”
“你对她说了什么?威胁她?警告她?还是斥责她?”靳祁瑄冷冷地问。
柳盛翌一时没有回话。
靳祁瑄说的,全中。
半晌,他冷笑一声,“柳璎芸给你告状了?”
他们这婚,离得可真有意思。
未给他时间说出这一句话,靳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