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粗浅武艺,奋力杀敌,受创十余处,全身都是血迹,昨夜由于人员太少,没有预备,所有人丝毫不敢大意,都在城头过夜。
黄权拿着剑,靠在墙垛上休息,背上的伤流出血,沾上身后的石墙,顺着墙壁滑下也毫无所觉,王甫捂着肚子,艰难地走过来。
“黄大人,五rì已到,张任和周不疑都没出现,我们还有希望吗?”
黄权艰难摇头,苦笑了一下:“如今我等,除了以死相报先主,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只要叛军进攻,我们就去天上见先主吧。”
王甫失落低头,又看了一眼远处,黄玥带着刘循靠在城头,两人已经几rì几夜没离开这里,晚上就在藏兵洞休息一下。
黄玥怀孕八个月,黄权王甫都担心她安危,要劝她离开,黄玥却没有听从,黄权和王甫也不好再劝。
每次叛军进攻,黄玥就带着刘循默默站在城头,士兵们看到怀孕的黄玥和少主公都不怕死,皆全力力战,这才是内城能坚守到现在的真正原因。
可是,人力有时而穷,这时候,真的是到了绝路了。
“我们能死,但是少主公不能。”沉默了许久,王甫突然正声说道。
“主公留下的基业,大半还在,不能因为成都沦陷,就完全放弃,只要少主公在,黄月英,法正,吴班等就还能拧成一根绳,可以为我们报仇,可以继续先主公的大业,否则,一盘散沙,我们这近两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王甫说着,脸上充满悲凉,回想这两年,是自己最忙,也是自己最得意的两年,虽然自己是全天下最忙的县令,但..””是何尝不是最充实的县令,这不正是一心为百姓谋福,自己所期盼的吗?
现在眼看一切为普通的百姓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王甫怎能不心痛。
黄权望着王甫好一会,静静地道:“王大人,你要按周不疑说的做吗?”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选择吗?”
黄权定定地看着王甫,突然用剑强撑起身体,对着王甫就跪了下去,嘭的一声。
“黄权替先主公和少主公拜谢王大人大恩,我必告诉少主公,他rì若复仇成功,王大人必是功臣阁第一人。”
黄权说着向王甫磕下头去,王甫急忙拉住黄权,沉声道:“黄大人,我们都是要为主公尽忠的人了,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同为先主公旧臣,都是先主公一手提拔,如果黄大人有一个子嗣,我相信黄大人也会这样做的。”
黄权看着王甫。突然悲从中来,仰天叹道:“苍天何其不公,你不见先主公为苍生百姓,殚jīng竭虑,为匡扶大汉,耗尽心力吗?何以让jiān人得志,连主公五年的时间都不给他?英主早逝。忠良蒙尘,天道何在?”
黄权仰天高呼,牵动内伤。一口红血吐了出来,周围士兵默默都看向黄权,心中生起同样哀怨。
这种哀怨,让他们彻底将生死抛诸脑后,准备在叛军下一次进攻时,以死殉节。
“邓将军。”黄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