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再次住进这里。
和他一起。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
*
杨毓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不仅担忧着三子的伤势,也想及阿墨的那些话,可侄女来喂药时神色除去惊讶,并不见羞怯,再是她问话时,更是毫无慌张。
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家,亦或是两人之间根本没那回事。
杨毓想了又想,难不成三子真就是单纯送个礼。
可从前也不见他对哪个姑娘这样上心。
另在昏时,也能叫出侄女的名字,怎么想,都不对劲得很。
这才天亮,杨毓便带着元嬷嬷往破空苑来。
一进来,就见窗大开着。
这伤到脑袋,哪里这样吹风。
杨毓忙到门前,正要敲,却见门是虚掩的,推进去,就见昏沉沉的屋里,一个人正在窗边的桌前。
一盏灯,映照出苍白的脸。
杨毓赶紧去将窗阖上了,一边又问阿墨去哪里了,怎么人醒了,也不去正院说声。
卫陵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记起上辈子听到母亲病去在流放途中,最后只能被草草埋葬。
他咽下涩苦,道:“我让他去歇着了。(nddxs)•(co)”
见母亲过来身边,要看他脑袋上的伤,卫陵低垂眉眼间,再抬起,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娘,我的伤好多了,没什么好看的。∵(你懂的小@说)_[(nddxs.co)]∵『来[你懂的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nddxs)•(co)”
卫陵起身,扶住母亲的手,将她拉到榻边。
杨毓也就顺势坐下,再看三子额上覆的白纱,道:“既醒了就好。”
接着又是免不了一通骂。
卫陵安静地听着,不置一词反驳。末了,才笑着道:“不会有下次了。”
杨毓正气得要戳他脑袋,看他的伤,叹气罢了。
回回都说知错,不会有下回,可隔三差五,总会找出新的麻烦出来。
这次要将人给摔没了,她都不知该怎么办?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懂些事。
这样一想,倒又念起昨晚的事,微顿,便问道:“你和曦珠怎么回事,老实招来。”
杨毓再将阿墨的那些话,和昨晚的事说了。
她是不便直接问曦珠,又是个姑娘家,但自家儿子没那么多顾忌,她开口问话也方便多了。
在这夜,卫陵想了许多,自然将阿墨告知所有的事想过,也猜到母亲必定会问起此事。
但他现在不能告知实情。
婚姻一事上,母亲看似给他选择,譬如赏荷宴上见过的那些人,但无一例外,家中都有官职和爵位在身。
他若要择妻,也只能在其中。
不若那次端午,郭家侄女的事母亲不会一字都未告诉他。
郭家的官职实在算低。
卫陵微微抬眼,看着内室的方向,再次想起曦珠的身份。
他若要娶她,是一定要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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