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就卡死了,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柳公子揉着挂上黑眼圈的眼睛,故意破坏气氛,“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只依着自己的性子,半分不肯跟人商量。”
桃夭瞪他:“我哪里没有同你商量了?去见赑屃的时候不也叫上你了吗?所有计划里你都在啊。”
“那是被我发现了,你不得不算上我。”柳公子瞪回去。
“好好!”桃夭举手投降,“以后我哪怕去上茅厕也预先通知你一声,行了?”
“好啊,你敢通知我就敢去。”柳公子掐了她一把。
“哎呀别闹!”桃夭嬉笑着逃开他的手。
她改不了的,她就是习惯了嬉皮笑脸,习惯了将所有不妥的情绪放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抱歉,不是不同你们商量,只是想尽可能不让你们沾染到真正的危险。
“可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柳公子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世上不止这一个‘洞’,该如何?”
桃夭皱眉,旋即又舒展开:“能如何,要么期待它们还没睡醒,不能对活物下手,要么期待有人跟应家一样执着啰。”
柳公子想了想,没再说话,心头却是默默地打算起来。
街上行人渐多,不少人拿着工具开始清理各处的杂乱,在飞扬的尘土里一边庆幸一边抱怨。
司狂澜在他们后头,与贺白他们交代着什么,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到桃夭身上。
贺春花打着呵欠,懒懒地蹲在一旁的屋檐下。桃夭悄悄摸到它身旁,拿胳膊碰了碰它。
它往旁边缩了缩:“困得很,不想说话。”
“可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会甘心留在他身边?”她朝贺白努努嘴,“说说呗!”
它不说。
“说说吧!”她挠它下巴,“不说我可不走了,留下来烦死你。”
它已经烦得不行了,趴下来,咂咂嘴,说:“他拿一只眼睛换了我。”
“哦?”桃夭吃了一惊。
正要继续问下去,头顶上的光却被一个人遮住了。司狂澜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道:“通宵未眠,精神还这么好?”
贺春花得了这救星,赶紧跳开,回到贺白身边。
“喂!”桃夭跳起来指着它,“你躲不过去的,这回不说下回你也跑不了的!”
谁知司狂澜却趁势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袖子往上一拉——并非她所说的一点事都没有,一道刀伤清晰可见。意外的是,没有一点血肉模糊的迹象,只是一道稍微豁开的口子,像切在任何没有生命的物体上一样。
桃夭飞快地抽回手,放下袖子,心头微微一阵慌乱。
司狂澜皱了皱眉,只说:“身为大夫,自己的伤口也不包扎一下?”
桃夭一笑:“没事,我不流血的。”说罢,她便跟个没事人一样,跑开去跟柳公子他们勾肩搭背叽叽喳喳了。
是不是天塌下来,她也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
落在身上的阳光越来越灼热,司狂澜看着前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