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月明如旧,变的都只是人。
乔浅浅兴致勃勃往客栈里赶的时候,莫司情正倚着窗棂小憩。今天是旧伤发作的最后一天,依旧无眠。胸口的心跳跃动得很没规律,分明是发作前的先兆。
屋子里没有点灯,四月的天还是微寒的,风透过窗棂吹进屋子里,卷起了纱幔。
疼痛,说来就来,莫司情发觉胸口窒闷的时候,手已经抓住了已经。风正凛冽,灌进衣衫里面,让他禁不住颤抖。浑身支撑不住,只好下了窗台,却不想脚步一阵踉跄,险些跌倒。幸亏扶着屋正中的桌椅,才勉强支撑住。
一阵战栗。
——你……是谁?
不经意想起初到枕霞楼那晚他迷迷糊糊问出的一句,莫司情苦笑,什么时候起,那一分温暖已经刻在了心里呢?明明……没有心,可以刻在哪里呢?
可是没有心,又怎么会贪恋那一丝温暖?
“青……冉。”
几经徘徊,终于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明明陌生的很,胸口的窒息却奇迹般地消散了一些,他分明感到些许神智正一丝丝地回到他的脑海中,仅仅因为那一声呼唤。
早就知道那晚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可能会闯进他房里,早就知道他该杀了任何看到他致命弱点的人,只是,他却选择了忽视所有的疑惑,去相信她那拙劣的演技……
想着,莫司情经不住苦笑,手触及脸上的面具,他靠着桌子瘫坐下来。指尖滑过面具,触感冰凉,一如他此刻浮现在嘴角的苍白的笑。
乔浅浅从窗户跳进房间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莫司情褪了一袭红衣,只穿着薄薄的白色纱衣。明明有凳子,却坐在冰凉的地上,银色的面罩在月光下散着冷光,还有那一头长发凌乱,嘴角带笑。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学校小湖泊里那没有人打理的红莲,惨败的叶子,凋零的茎杆,甚至还盖着湖泊上梧桐树凋零的叶子,但只要有一丁点露出来,就是让人惊艳的红。她曾经想采摘,却不小心翻进了湖泊里,最后见到的是红莲如火,几乎让她忘记了挣扎。
一如现在的,莫司情。
“莫……司情?”
她几经犹豫开口,本以为进来会看到莫司情熟睡在床上,却不想就这么和他对上了眼,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