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皇帝还小不会猜忌长公主,那驸马呢?
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种挑衅,眼睁睁看着妻子被别国皇帝如此挑逗?
但谢维安只是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先看着。
这种事情,其他任何人出面都稍逊一筹,陆惟亲自解决才是一劳永逸的。
祁津也觉得自家陛下的做法有些挑衅。
他面上满不在乎,但迎着四方灼灼的目光,后背却已经密密麻麻汗出一层。
但祁津不能表现出丝毫怯场,还得镇定自若望着公主他们,等待对方反应。
此时无论是公主大怒,或是陆惟大怒,都会正中他的下怀。
出乎意料,长公主没有露出怒容,陆惟也没有恼羞成怒。
两人仅仅是相视一眼,祁津甚至觉得陆惟嘴角可能还微微翘起,好像在讥讽他。
长公主道:“玄纁束帛和俪皮,我们家驸马已经送我了,一女不嫁二夫,如今我们驸马还活蹦乱跳,我断不可能抛下他而就你们陛下。更何况,我即便三嫁,也得挑比陆惟还好看的,你们陛下虽然生得不错,可惜与我驸马比起来,终究如萤火对明月,相差甚远。礼物既然送我,便由我随意处置了吧,来人,将那些束帛布匹全烧了,玉璧砸了,至于马匹,看看是战马还是寻常代步的马匹,若是寻常马匹,就杀了煮肉,正好今日客人多,多上一道菜,宾客也能尽兴而归。”
她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颇有几分酷烈。
祁津忙道:“我们陛下送的马,即使不是汗血宝马,也是上等骏马,长公主就算为了安驸马的心,也不必拿畜生出气!今日二位大婚,杀生恐不祥!”
长公主闻言,目光盈盈睇向陆惟。
“驸马,我觉得他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你看呢?”
陆惟点点头:“我也觉得有理,请借殿下宝剑一用。”
剑是刘复送公主的那把压雪剑。
自从这把剑到了公主手中,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公主从前也有许多好剑,还有一些是光化帝所赐,但她全都不用了,只带着这把趁手的,压雪剑竟也跟着渐渐闯出名堂,现在许多人提起压雪剑,都知道是公主随身佩剑。
“我的宝剑就是驸马宝剑,驸马随便用就是。”
刘复听见公主对驸马如是说道,顿觉有点牙酸。
只见陆惟提剑走向祁津。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不免觉得成婚之日舞刀弄枪是为凶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一句。
祁津那边也脸色大变,以为陆惟文的不成要来武的,想要一剑杀他泄愤,下意识拔腿就想跑!
但陆惟的动作更快,一掌将他的头冠打掉——
剑光掠过,头发纷纷扬扬,化为柳絮,散落一地!
待祁津反应过来时,手往脑袋上一摸,脸色瞬间扭曲。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陈迳非我君王,我妻明月之光,岂是他南辰皇后能配?他辱我夫妻,你本该代死,但今日既然是大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