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条链子一下子从地上飞起来，直接从我手心没入到了我体内。
我握上了拳头，转头告诉柳嫣儿。
“你也去休息，带烛照的各位去歇着。”
“让我自己去冷静冷静，今晚我们再聚。”
柳嫣儿只说了一个好字。
随后我转身朝着柳叶清在北山的木屋走去。
这屋里有很多她画的画，风马村，张云则，响马等等。
我将这些画全部收了起来，在找寻别的遗物的时候，在箱子里发现了一个生锈的手镯。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董叶萱的。
不知道她怎么找回的镯子。
我将它给用红布包上，连同我脖子上的山鬼花钱。
抱着画出去之后，我顺手将这间屋子烧了。
然后在我之前修炼的地方挖坑，建坟。
画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墓碑只能暂时用木材。
安葬的就是那只镯子跟我戴着的山鬼花钱。
张云则的东西，我没什么留下的。
我自己也没什么有代表性的，反而是觉得这块山鬼花钱是我们在无门镇这三个月的关键。
所以，就让它陪着一起下葬了。
我跪在墓前烧那些画的时候，空中又开始下雪了。
没想到，我们连一起过年的时间都没有。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纵使很多人，包括叶子在内的，都告诉我，这是天意。
天意要我们只能走到这里。
可我哪能那么简单就释怀了？
画烧完之后，我身上已经堆满了积雪。
“那个姑娘在后面等你很久了。”
旱魃忽然提醒我。
我知道，嫣儿就没离开过。
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也朝她使了个眼色。
柳嫣儿抬腿往这边过来。
但没说话，只是走到墓前鞠了个躬。
起身的时候，看着墓碑上的字略微有些发呆。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
“走吧。”
“阿观。”柳嫣儿忽然喊道。“你还……能……我……”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或许能鼓起勇气这么跟着我，已经是她的极限。
所以，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嫣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告诉她。
“可至少不是现在，现在，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吧，好不好？”
柳嫣儿嗯了一声。
“可你至少也要振作起来，不能继续这个样子了。”
我嗯了一声。
“放心，我也不能让叶子在鸦神那里不安心。”
柳嫣儿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我往回走。
晚上在镇长家里，跟摆酒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