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几日的火车,又换乘了大巴,最终在腊月二十八的那一天,祝亦和妈妈到了祝安国所在的部队的家属楼。
在楼下登记好了信息后,成文娜和祝亦一人拿了一把钥匙,上了楼。
分给祝安国的房间,是一个二居室。
成文娜带着祝亦一起,打扫了房间的卫生。
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人敲门。
祝亦放下抹布,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人,一个长得挺圆润的妇女,烫着毫不相称的卷发,一个长得也同样圆润的男孩子,站没有站相。可就容貌来说,看起来应该是一对母子。
“你是安国的女儿吧?长得可真俊俏!”妇女很自来熟的开了口,“听说你成绩很好,这是我儿子,跟你一样,也读高一了,你多帮助帮助他!”
祝亦此刻,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家教使她保持了礼貌:“您好,我们今天刚到,还在打扫卫生,不便招待,还请见谅。等洒扫庭除完成后,必当登门拜访。”
很明显的拒绝辞令,眼前的妇女却像没有听懂似的,还想大大咧咧的进房子,可见祝亦就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就皱了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邀请人进去坐坐啊?”
“很抱歉,家里有一些杂乱,阿姨恐怕无法落脚。”祝亦绷着假笑,却依然不避开身体,让人进入,“因为事情还有一些多,就先不招呼您了。等一切理顺之后,再请阿姨来家里做客。”
说完,祝亦便转身,迅速关了门,也不管门外的人会作何感想。
果然,门外的妇女不乐意了,“什么玩意儿啊?傲什么傲拽什么拽?”
后面还有一些什么“一会儿就给你爸说,让祝安国管管这个没礼貌的孩子!”,什么“妈,这个就是祝叔家的闺女?长得是不错,可比我们学校那些歪瓜裂枣强多了!”
祝亦隔着门,再加上人渐渐走远,就听不大清了。
成文娜也听见外面的动静了,想去门口帮着祝亦,却见祝亦已经关了门过来了,也顺便问道,“刚刚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一对不认识的母子,想进来。可咱们才开始洒扫,哪儿能站人啊?便拒绝了她,但看起来好像得罪人了……”可祝亦说话的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得罪人后诚惶诚恐的害怕。
成文娜倒也没有责怪祝亦,“没事,你爸爸说过,不要故意去得罪人,但得罪人了也别怕,他会给你兜底。况且,家里这么乱,要真把人迎接进来了,才是真的得罪人了。”
忙忙乎乎了大半天,才把整个房间给打扫出来了。
但那位十分富态圆润的阿姨,也没有出现了。
直到晚上,祝安国才回来。
因为才来,成文娜就将就屋里祝安国留下的食材做了一顿便餐。想着明天,去周围逛逛,看看有没有商超啥的。
“爸爸!”祝亦看见祝安国回来了,激动得很,“好久没见,您怎么黑了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