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胸腔里像藏着一个钟，冷不防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震得明若有点懵。
没等到明若的回应，盛凌陌又问一遍，“哪道不懂？”
明若咬了咬下唇，伸手指了指本子上其中一题。
这会莫琪和霍向哲已经收拾好桌面，正一人一袋垃圾准备下楼去扔，明若看到后连忙喊她一声。
莫琪朝她摆摆手，说道：“你听也一样，听懂了回头再教我。”说完跟着霍向哲，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明若：……
这人还能更不靠谱一点吗？嚷嚷上来问题目的人是她，结果题也不听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两个不靠谱的人一走，屋内立时安静下来，盛凌陌看一眼题目，皱了皱眉头，想着该怎么表达，才能更浅显易懂。
他边想边抽出纸巾将玻璃桌面擦干净，抬头便发现明若还在旁边跟罚站似的，于是伸出长腿，将旁边的椅子勾过来，示意她坐。
就在明若犹豫着要转身走人还是坐下来听的时候，盛凌陌已经摊开本子开始给她讲题。
看他一本正经讲知识点的模样，明若也就没再犹豫，将椅子拉远一点点，坐了下来。
盛凌陌对她戒备的动作视而不见，用笔点了点题目，开始写出解答的方法。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娓娓说着解题思路，很详细，但明若听着听着，就有点走神，想起前世两人刚谈恋爱那会，都是话不多的人，约会的时候，大多都是沉默，有时候聊天，盛凌陌就象现在这样，压低声音，语速不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缓缓地说着某个话题。
那时候，她很喜欢听他说话。
只是后来工作压力越来越大，两人整天忙碌着，也就很少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心了。
盛凌陌说到一个段落，便停笔抬头看她，发现她眼神有点飘，便用左手敲了敲桌面，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同学，请认真听讲，这道题听懂了吗？”
明若：……
见她没反应，盛凌陌忽然又往沙发边挪了挪位置，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道：“需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明若同学。”
明若被他突然逼近的举动吓一跳，随即伸手拿起本子，刷地站起来，说道：“不用了，我听懂了。”
也不理会盛凌陌的反应，抓着本子，逃难似地匆匆离开屋子下楼。
盛凌陌看着她如小猫炸毛似地逃走的背影，许久后，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声地叹口气。
明若从三楼楼梯匆匆下来，又小跑着进屋，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不太好，梅姨端着一壶橙汁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小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若摇摇头，指着梅姨手里的果汁说：“我要……一杯。”
梅姨的果汁本来就给她打的，见她要，就到大厅茶几上拿个玻璃杯给她倒了一大杯，“莫琪呢？你们不是去问问题吗？”
明若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