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被丢下车后不久,就来了两个黑衣男人将她请上了车。
她知道这是傅司言的意思,她不敢违抗。
可是,说好的送她回家,车却七拐八拐地送她到了郊区一栋别墅门口。
温舒的脑袋有些懵。
刚想转头问些什么,就见黑衣人递来了手机,示意她听电话。
“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里,有任何需要只管开口。”
“不用了,我还是……”
“想见你父亲的话,就乖乖听话。”
手机那头,傅司言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温舒却没有发现。
她的注意力被“父亲”两个字给吸引了,刚想开口追问,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很惊慌的呼声,
“二少,温嗣良没心跳了……”
温舒一下子攥紧了手机,嗓音徒然尖利起来,“我爸到底在哪儿,他到底怎么了?我要见他!”
电话那头,傅司言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
他冷厉的目光扫向不请自入的护士,吓得对方连连后退。
温舒断在地上,冲着手机大声喊叫着,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掉。
“不许哭,他不会有事!”傅司言的话像是一针强心剂,“把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带你过来。”
……
温舒赶到时,她父亲正在抢救,傅司言就守在门外。
天已经黑了,四周很是安静。
她在不远处停下,踌躇着不敢靠近。
男人听到脚步声,微微抬头深邃的眸子锁定住她,随后招手示意她过去。
温舒咬着嘴唇微微摇头,瞥见他身后抢救室门口亮起的红灯,泪水簌簌滚落。
傅司言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走过来,一把将她楼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出来了。”
可实际情况是,温嗣良活不成了。
温舒莫名的相信他,当下便松了一口气。
傅司言心情复杂,忽然觉得善意的谎言有时候还是很必要的。
“傅司言,我爸到底是怎么了?”
“心脏问题,没事。”
“我怎么不知道我爸他……”温舒忽然很内疚,很自责,许久才抬头,“你送我爸爸过来的吗?”
傅司言没有说话,眸子明灭不定。
没错,是他。
可也是他用温舒威胁温嗣良,逼他交出手里的权势地位,才导致他心脏病发作。
只不过温舒并不知道这些,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是傅司言救了她父亲。
“谢谢你,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家属是谁?可以进去了。”
温舒当下便顾不得其他,慌忙跑了进去,一把扑到手术台,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爸爸……”
手术台上的温嗣良,眼皮颤动了许久,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
“孩子,不哭。爸爸没事。”温嗣良的眼中满是泪水,神色灰败。
“好,我不哭,爸爸你也不要哭。”温舒吸了吸鼻子,伸手帮温嗣良擦干眼泪,“爸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傅司言说你很快就会好的。”
“你……”病床上的温嗣良,眼睛瞪得老大,他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傅司言,脸色扭曲狰狞的可怕。
温舒一下子蒙了,她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爸,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吓我。医生,医生!”
“舒舒……他……他……是个魔鬼……魔鬼……”
温嗣良死鱼般的双眼直勾勾瞪着女儿,像是要嘱咐她什么,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