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警察来,或许只是哪个好心人故意这么一喊,吓唬陈三皮而已。
清理了母亲额上的伤口后,温舒寻了些上好白药敷上去,再细心用纱布缠上。
三岁起就跟着张月落长大的她在医馆长大,耳濡目染,对药理略知一二,而对伤口的小护理工作也已经非常娴熟。
说起来,张月落本想把她培养成一名中医,将来继承她的小医馆,也算能混口饭吃,可后来她被父亲温嗣良接走,也就算了。
考虑到陈三皮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医馆是不能待了,张月落想回老家山里避避风头,要带温舒走,温舒却怎么也不肯。
虽然是父亲欠下的债务,可自古父债子还,她不想逃一辈子。
母子二人将一片狼藉的医馆简单收拾了一下,温舒送张月落到了车站。
“妈,您一个人,一定要保重身体,女儿不能陪在您身边照顾您了。”温舒红着眼眶。
张月落伸手替她将额前的发丝轻挽至耳后,目光和语气都是慈爱。
“傻丫头,担心我做什么,我可是医生,会料理好自己的,倒是你,在这南城无依无靠,还有那么多债主,妈不放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妈别担心。”
“你呀。”张月落无奈地轻叹,旋即取出一样东西,无比郑重地放在她的手心。
一块银色的怀表。造型古朴,痕迹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温舒不解,“妈,这是……”
张月落说道,“之前你父亲重病住院的时候,我曾去探望,他把这东西交给我的,现在,我转交给你。”
“怀表,这是我爸的?”温舒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嗯。”张月落点点头,神色微微肃然,“舒儿你记住,这怀表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丢失,更不可以给别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除非……”
“除非?”
张月落犹豫片刻,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最终,她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温舒的手,“总之,这是你父亲和温家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藏好。”
温舒实在看不出这个已经不走字儿了的老物件能有什么重要之处,可母亲这样嘱咐了,还以为是温家代代相传的东西,小心地收了起来。
“我知道了,妈。”
又被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温舒才才恋恋不舍地和张月落分别。
回程的士里,她拨了傅南沉的电话。
她想问问那张卡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在餐厅他没说完的,关于父亲蹊跷死亡的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试了好几次都打不通,温舒愣了愣神,最终,神色黯然地将手机放下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傅南沉骗了,可却又不愿意去相信。
而且比起是否被傅南沉欺骗,眼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摆在眼前,她急需一笔钱,还给陈三皮。
怅然又无助地望着窗外闪过的街景,心情不由沉重。
阳光正好,城市也很美,可在这一片繁华里,却似乎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忽然,她被一则招聘广告吸引了目光。
“敦煌娱乐城诚聘服务生,女,要求年龄18-30……月薪十万!”
十万?
“师傅,停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