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才又继续说道。
“……哪怕我真的不舍得。”
看到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傅司言一时间有了想要跟她倾诉的欲望，话越来越多。
“我知道你从我身上受到了很多的伤害。”男人自嘲地笑了笑，用手轻握住温舒的双手：“但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吗？”
傅司言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鬼话的。”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傅司言突然有些激动，微微地抽了抽嘴角。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我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知道自己人格分裂，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坏的时候……坏的时候我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控制，疯狂地去伤害你，那时候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对吧？”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傅司言下意识地看了看温舒，后者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竟然还在期待你给我回应，你说我是不是傻了？”傅司言深吸一口气，看到头顶异常熟悉的天花板，暗暗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知道这些真相，你会原谅我吗？”傅司言边说边自言自语道：“不，就算是知道真相，你肯定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更别提让你原谅我了。”
傅司言低垂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温舒的手上：“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
男人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温舒，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你就让陈青飞送你离开吧？到国外去，离这里远远的，到时候我就不用再担心你的安危了。”
门口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傅司言不经意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陈青飞对他指了指时间。
傅司言不舍地站起身，看着一直安静睡着的温舒，目光很难从她的身上移开。
“温舒，我和冷非之间是清白的。”傅司言凑到女人耳旁，语气温柔地开口说道。
“我之所以那样跟你说，只是想让你从我身边离开，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傅司言还在断断续续地跟女人说着什么，陈青飞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总裁，我们该出发了！”
“嗯。”傅司言深深地看了女人最后一眼，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而后迅速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陈青飞在关上门的时候，顺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总裁，温秘书长会理解您的。”陈青飞低声说道。
傅司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回监狱的路上，陈青飞时不时地转头看男人一眼，莫名地有些担心。
“您没事吧？”陈青飞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傅司言边说边摇了摇头：“温舒就交给你了。”
“好。”陈青飞看到傅司言转身走进了监狱，深深地叹息一声。
等他返回家中，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霍燕秋瞪大眼睛站在门口。
“你怎么还没睡啊？”陈青飞神情紧张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
“你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霍燕秋用手挡住去处，明显不让陈青飞进门。
“我当然是公司回来。”陈青飞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去过公司，没人。”霍燕秋淡淡地追问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自己将傅司言从监狱里带了出来，陈青飞为难地摇了摇头，他总不能把实情告诉霍燕秋吧？
“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陈青飞试探着询问道：“你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