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冬寒提醒不要买太贵，所以常明也省着点买。
不过他们两人吃的也不多。
买完菜后的常明，一路走回小区。
路上，多了不少人，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常明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太阳渐渐落下，路灯也亮起。
冬天的日头总是非常短。
白色微弱的灯光照在灰色的柏油路上。
道路两旁的常青树被风吹动，轻轻摇摆着，树影婆娑。
常明将外套的拉链拉上，遮住下巴，脚步不觉得加快了。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康哥还在，地上又多了几个烟蒂。
常明摇摇头，但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
康哥点点头，“我等下就走。”
他似乎在跟常明解释什么，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微微摇头苦笑。
他为什么要跟常明解释？
岂料常明走出几步路后，又折返回来。
“康哥，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的。”
康哥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苦笑道：
“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直接进去找她？”
常明摇摇头。
“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不要学你。”
康哥点点头，这话他确实对常明说过。
“那你为什么要学之前的自己呢？”
康哥一愣，夹着烟的手僵在空中，他嘴唇有些发干，眼神无光。
常明接着道：
“不好意思康哥，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但是浙江这句话我觉得还是要说出来的。”
康哥犹豫了一下，笑道：
“谢谢。”
常明点点头，正打算进小区，没想到康哥也跟着他进去。
他将手里的烟扔掉。
“你说得对，一边劝着别人，一边自己还在原地，确实没资格劝别人。”
他朝常明笑了笑。
常明也是一愣，虽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人劝进来了。
也有可能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只是恰好这句话是一个台阶罢了。
康哥心里的一个理由，一个说服自己走出第一步的理由。
芳姐的办公室是关着的。
“需不需要我去叫芳姐？”
常明问道。
康哥摇摇头，“不用，那样太丢人了。”
常明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需要帮你叫芳姐的话跟我说。”
他对小时候的冬寒很好，常明觉得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康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常明便直接上楼，此时二楼，一个小脑袋缩了回去。
沐冬寒站在客厅里，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微微勾起，她绕着常明走了一圈，一边打量着他。
常明笑道：
“刚才是不是又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