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牲竟还大言不惭地损毁爱女名声。
往日里最为胆怯的刘正便跪倒在地, 朝着上首的明侦帝磕了个头道:“陛下, 臣女端庄秀雅,恪守女德。从不与外男调笑多言,那一日,那一日是被太子折辱了一番,抬回家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刘正声嘶力竭地哭喊让不少纯臣也跪在了地上,字字句句皆是迫着明侦帝要重罚太子李兆的意思。
一时间,朝堂不论文臣或武官尽皆跪倒在地。
明侦帝愤然从龙椅上起身,踉跄着走到李兆身前,朝着他的脸颊便是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由此还不够,另吩咐御前总管拿刺骨鞭来。
李兆被打得伏倒在地,脑海里嗡嗡作响,却连哭也不敢哭。
只是听到“刺骨鞭”这个字后,忍不住膝行到明侦帝身旁,抱着他的腿哭求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这副懦弱害怕的模样,愈发让明侦帝生气。
只叹他一世英名,竟生出了个这么不成器的逆子。连这点忍痛的骨气都没有,难道他还会用刺骨鞭抽死他不成?左不过是受些皮肉苦。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平息大臣们对他的愤怒才是。
明侦帝心间翻涌起了些苦涩之意,眼角的余光不禁瞥到了身侧跪得笔挺的黎王。
他也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
只是黎王。
到底出身卑贱。
明侦帝面容疲惫地唤回了御前总管,只走到黎王身前,居高临下地问他:“皇儿,若你是父皇,该如何处置你皇兄?”
黎王微愣,抬首便见明侦帝正一眼不眨地紧盯着他,矍铄的双眸里晃着些威重的审视之意。
他只愣了一息,随即便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废储君,幽禁掖庭。”
哭倒在地的李兆不敢置信地望向黎王,好似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弟缘何待他有如此深的恨意一般。
什么侧妃的胞妹容氏,他还不至于蠢笨到去染指黎王一派的女人。
不过是为了陷害他而胡编出来的话语罢了。
明侦帝也怔然了一刻,方才还紧绷的脊背在黎王说出“废储君”的那一刻轰然塌了下来,心内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
他睥着底下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黎王,仿佛瞧见了二十年前在一众皇子中夺得君王之位的自己。
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杀伐果决。
只是……
明侦帝平稳了心绪,当即朝着黎王的心窝口狠狠踹了一脚,嘴里只骂道:“是谁教你的兄弟阋墙?朕还没死呢,你们便要逼着朕废了朕的儿子,倒不如你们来做皇帝。”
这话称得上是暴跳如雷,虽则不少大臣去将被踹倒在地的黎王搀扶了起来,一时间却也不敢违逆明侦帝的意思。
不过,为太子说话的更是寥寥无几。
明侦帝慨叹一声,只得将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沈清端身上,他可是自己精心为太子培育的羽翼,便道:“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