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舞看了一眼,宽慰说:“没事,他这是旧伤新伤一起发作,加上高烧,整个人太累了,我给他扎几针,让他醒过来,让人给他喂点清淡的,等会喝点药,然后继续睡,有利于他休息!”
方媏就这么看着于舞下针,然后对上了商褚睁开带着泛红的双眼,莫名就想哭。
眼圈红了,她忍住没哭,喉咙却忍不住的哽咽……
“我没事,”商褚的声音,嘶哑的快听不出来了:“别担心!”
“呜呜……”这么一句,让方媏所有的坚强都崩溃了,“你还说,你是要吓死我吗?”
中毒还昏迷,要不是有于舞的话,她哪里能冷静半分。
“你别引得他激动,”于舞训道:“将军身上还有余毒,”
方媏顿时不敢委屈了,“你别激动,别乱说话,先听于舞的,”
商褚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意安稳的闭嘴了。
他是怕,自己再说一句,这个红鼻子的女人,会哭的一塌糊涂。
又是一阵忙碌,商褚喝上了稀粥,方媏亲自喂的,药也是她喂的,然后在商褚闭上眼再睡过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手指颤抖的厉害,连药碗都要拿不住了。
“夫人,”几个丫鬟心疼的看着她,金儿把碗撤了下去,银儿她们抓着她的手揉着……
“我没事,”缓了一会儿,方媏才让丫鬟们停手。
她哪里都不去,就直接躺在商褚旁边,也好随机应变。
商赫因为她这样,反倒不好留下,就去了外间守着……
熬了一夜的人,都很疲惫,大家都分批的去休息了。
方媏睡的很浅,只要商褚有动静,她都会眯着双眼起来看看,显然是一点都不踏实。
府外,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皇上在追查街上的那批人,大雍的人不承认,表示跟他们无关。
可只有大雍的人,才会穿他们的衣服,大晋的百姓是不会穿的。
所以,无关的话,那些人的衣服从哪里来的。
抓住这一点,所有大雍在京城的人都被抓了,然后分批审问,弄的有关没关的人,都开始谨慎起来,就怕一不小心会被牵连。
大长公主府。
“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吗?”大长公主问。
“是的,不管谁去打探消息,都被拒之门外,将军府也进不去,”来人禀告。
大长公主挥挥手,让人下去之后,拧着眉头在想着:商褚到底是重伤还是故布疑阵的,这将军府封闭消息,皇上震怒,到底想要做什么?
梅瑞轩看着母亲为商褚焦虑,就疑惑道:“母亲何时那么关心商将军了?”
原本,两府应该没有往来的。
“京城的局势有点不明啊,”大长公主看着他,凝重道:“之前,商将军回京,就被人抓着污蔑,军功都没了,现在,又当街被人射杀,还是大雍的人,你说,这事情,跟大雍有没有关系?”
“大雍的人要是那么傻的话,大晋不是早就把人家吃下来了?”梅瑞轩嗤笑道。
“是啊,所以,大雍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一点,到让梅瑞轩皱起了眉头。
“母亲是怀疑……大雍的人当了帮凶,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