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后,宝仪蹑手蹑脚的前行,身后则跟着宝华与宝光。
“我们一定要这么做么?”走了一会,宝光忍不住道。
“嘘——”宝华与宝仪很有默契的让宝光噤声。
宝光再度无语问苍天。若是被请来的那些名门淑女们看见刚才风姿优雅的定南王世子陪着妹妹玩这种无聊游戏,他大哥的光辉形象就算彻底完上呀!”宝仪颐指气使的命令宝光。
宝光喃喃对宝华道:“都是你,把这个小鬼惯成这样。”
“怎么是我惯的?难道你没有?”宝华反驳。
“我还能把她惯成这样?”宝光嘟哝。
宝华想了想,对宝仪道:“来人不偷财,却要窃花,应是风雅之人,要不咱们放她们
宝仪急了,说:“母亲说,打咱家那株绿牡丹主意的人可不少,让我盯着,我都答应了。上个月二哥还抓了个要偷花的贼呢。”
见宝华目光看过来,宝光笑道:“是有这么回事,沈家那小子半夜爬墙,想连根挖了带走,被我逮到一阵胖揍。”
宝华失笑。都中人都爱牡丹,每到花期,举城颠狂。白柔闲时潜心种些花草,倒养出了几株少见的品种。后来有人偶然看到,于是定南王府的异种牡丹便传了开去,也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欲出高价购买。定南王府自是不卖。有些人求购不得,便欲来盗。每每让府中人抓住,令人哭笑不得。
又前行一阵。宝仪道:“她们就在前面。”
宝华和宝光都安静下来。隐在树后。宝光轻手轻脚地拨开枝叶。从缝隙中看出去。见小径上果然有两名陌生地年轻女子。其中一名女子头梳双鬟望仙髻。着碧色衫裙。手执团扇。当是受邀前来地官宦之女。另一女子梳双丫髻。白色小袖。青衣襦裙。应该是她地侍女。
碧衫女子轻声道:“走了这半天。怎么都不见阿兄说地那株?”
那侍女答道:“许是移到别处了吧?”
碧衫女子叹口气。嗔怪道:“都是二哥上次莽撞。盗花不成反让人捉住。听说王府地人对那几株花极是宝贝。移到别处也不奇怪。可惜今天没眼福了。”
宝光暗笑。缩回头对宝华道:“我知道了。这是沈家人。听她口气。还是上次来偷花地沈家小子地妹妹。”
宝华对沈家人并不陌生。沈家如今当家的人名唤沈扬。年轻时曾与盛思明结拜,如今又统领禁军。也是时常往来的。不过沈家女眷,宝华、宝光倒是没怎么见过,故而全无印象。听了宝光之言,宝华也伸头打量那两人,见那沈家女子只化淡妆,面目略显单薄,并非绝色,细看之下却也眉清目秀,更难得气度从容平和,观之可亲。
“既然瞧不见,不如就回去吧,”她身旁的侍女道,“听说今天世子和郡公会来献艺,是极难得地。咱们也去瞧瞧吧?”
“迟了,”碧衫女子笑道,“刚才我隐约听见琴声,想必他们二位献艺已毕。”
“那……”侍女道,“咱们这样胡乱逛,被人撞见,总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