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
唐平章回身, 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递到邱季深的手上。
“原本是想请侍卫将这封信转交给你,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来了。如此才能表我心意。”
他放低身段,郑重其事道:“五郎,这一次,唯有你能帮我了!”
邱季深两手冷得发凉,问道:“陛下这样说,莫非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唐平章点头:“数月前,我命人前去暗中查探,发现当年旧案,果然有诸多隐晦之处。”邱季深:“请明言。”
“当年死伤过重,知情者至今人心惶惶,照他们所说,楚涵英是否谋逆,已难以求证,可各处细节,确不如项左丞当初所言,其中矛盾重重,实难服众。”
唐平章懊恼拍腿,对往日大为惋惜。
“楚涵英被杀之时,他手下兵力依旧分散在各处关口,并未召集演兵,这是一不对。项左丞率兵围困楚氏府邸并清缴时,未遇多少反抗,轻松便将人拿下,随后斩杀余党也是同样,全然不像是有反心之人该做的准备。这是二不对。此外……”
唐平章指了下邱季深手中的信函,示意她打开。
“此外,楚涵英在出事前,曾给先帝写过一封效忠书,他似已有所察觉,说愿回京述职,上交兵权。这封信被人中途截下,并未送到父亲与太后手中。之后,楚涵英又写了一封书信给国公,这封信尚未寄出,他便被项左丞所杀。楚歌艰难带信逃出,你手中的这一份,便是复原后的信件。”
邱季深看得很仔细。
信纸很新,可从上面的文字用词,依稀可以看出落笔者当初的急切。
他已经慌了,慌于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忠心。同时又很无奈,似乎已经预见无可转圜的未来。最后留下一句惆怅的――“若能相见,再请吾友共饮三杯起誓军前。”,已经满是沧桑。
当他放下笔,看见官兵冲破家门时,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唐平章:“唉,多年过去,因保存不善,信件有多处损坏,真伪难以考证,无法作为物证替使君翻案,可怜楚歌一片苦心,怕是要白白浪费。”
邱季深将信收起,合在手中,难以成言。
原身或许是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即使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使对前程一无所知,也要顶上“邱季深”这个空缺。
所以谨慎又忐忑地生活在邱家,小心翼翼地讨好国公与上官。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唐平章将她带回,是害了她,也是救了她。
唐平章见她心软,继续说:“楚氏与太后素有旧怨,迫于形势,当年只能蒙冤。可楚使君究竟是饮恨而终,还是咎由自取,至今仍是莫衷一是,难有定论。”
听唐平章话中深意,分明是想替楚涵英翻案再查。邱季深正欲如此,若能替楚氏死后正名,也算是了了原身遗愿,只是苦于无从着手,怕过于殷勤叫人看出端倪,便干脆合掌拜道:“请陛下直言,究竟想要臣做什么?若能为陛下分忧,臣自不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