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白了一眼厉九，“没办法了，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我这个兄弟。”
厉九看向那头的威宸。
“行了，别人的事情少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这刚才就像管好我的事情阿，现在连弟弟都有孩子了，我这个老大哥，连个女人都没有，我也是很着急的。”
“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温呦呦身边的人，不行。”
“你这……”
季明轩看着厉九，“所以在你心里，我也是一个对感情不忠诚的人？”
“你能这么审视自己，孺子可教。”
两个人迈着步子走出去。
季明轩突然间看向他，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我发现，你变了。”男人直截了当的开口。
“有变化吗？”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变过。
几年前如此，几年后，也是这般。
“有阿，要是几年前，你可不会说这样的玩笑，每天那脸崩的跟什么一样。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这么说你的嘛？叫铁面阎王，只要随随便便靠近一点，就能冻成冰，也就我们几个不嫌弃你。”
季明轩跟她认识很多年了。
两个人彼此熟悉到不能在熟悉。
这若是几年前，他铁定想不到厉九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像是身上多了一些世俗气息，变得像是一个凡人了。
“以后，你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会变。”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等到季明轩反应过来，这人?已经开车走了。
他轻笑。
像是厉九这样的人，除非不动情，一动情就是痴情人。
他一方面，有些羡慕。
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也因为一个女人，变成那样。
他向来崇尚自由，可绝对不能变成老婆奴。
车子开到乔羽那边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五点多。
很多早餐店已经开门了。
路上的人群也多了起来。
乔羽也是一晚上没怎么睡下。
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半梦半醒，做的还都是噩梦，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怅然若失，凌晨的时候，就一直睁着眼。
很快，就躺不住了，不过天色还早，现在这会儿，温呦呦肯定还没起，于是，她拿着手机在一旁刷着。
此刻就刷到一个营销号。
——知名经纪人陈茹儿住院，其男朋友贴身照顾，羡煞旁人。
之后就是一个视频。
大概杀人诛心。
亦或者，想要让自己更加绝望一些。
点开了那个视频。
画面里面，是谁，一看便知。
她没有多看，直接就把页面关了。
大概，看得越多，心越寒冷。
不如，索性就不再去想。
她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