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赵铁锅愈发来劲:“硬生生守到晨光时分,老子眼利,眼看着贝勒爷要全军上马夺路逃命,便急忙去禀告我家营长......将主。”“本以为咱爷们要出城拦阻,谁知将主掐指一算,便说,随他去吧,儿郎们跟着便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虽然听众们这之前就已经见过了被传阅九边的硕托人头,知道硕托最终还是挂了的;但是今天有幸能听到亲历此事的赵铁锅实况录播,对于十七世纪极度缺乏信息传播和视听娱乐的土著来说,同样是紧张不已。于是看到赵铁锅卖关子,马上有不下十个人焦急地问道:“如何了?如何了?”“哈哈,待老子牵了马尾追上去,却是那贝勒爷,在山道上被曹大帅亲领的家兵堵了个正着!”“......只听我家大帅一声断喝:呔,对面来得可是那奴酋硕托?众家丁听令,与我拿下此獠!”说到**处,赵铁锅比手划脚:“大帅的家丁,那是寻常家丁吗?哈哈,哈哈......待老子引人上去一堵,贝勒爷终究是给咱爷们包了饺子,丢了项上人头!”赵铁锅说到这里,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大腿,东倒西歪了。而听众们早就被感染得入了迷,同样在哈哈大笑。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众多伸出的大拇指和用力抱起的拳头:“曹大帅威武啊!”“铁锅老兄是条汉子!兄弟佩服!”“不愧是咱东江镇出去的好汉!硬是要得!”“铁锅,你这可是亲手给爹娘报仇了哇!”在一通纷乱的叫好乃至佩服声中,赵铁锅完成了下船前“组织上”交待的第一项任务:给广鹿岛的老弟兄们散播曹大人武功。接下来,赵铁锅开始完成第二项任务:散播移民言论。“喏,这叫铁听红烧牛肉罐头。”“没见过水牛吧?长这么大吃过牛肉吗?拿去倒锅里!”“老子现下是副连长......就是百户,一月实领5两银子。”“什么,克扣?啊呸!也不看看曹大帅家里多少银子,那是有金山的!”“自打跟了曹大帅,一应开销全包,老子的月饷就没动过!”“瞧瞧这羊毛大氅,瞧瞧这里衣,瞧瞧这火枪,这身牛皮行头!”“唉,文龙大帅什么都好,就是穷了些!这杀鞑子啊,还是先得有银子啊!”“什么,能不能照应?这是啥屁话,都是共过生死的弟兄,我铁锅能不照应你们吗?”“走,回头就走。先去天津养几天膘,老哥我天津有人。老娘闺女都带上,老哥给你在船上照应个舱位!”“曹大帅家大业大,莫说军属全家管吃喝,便是东江全伙老少去了,都吃不穷他!”“放心,咱都是老乡,老乡能坑老乡吗?”如此,海滩上,似赵铁锅这批东江“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