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大人有令, 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直隶总督衙门。”
“你们管我?”
罗信大叫了一声, 只是两下拳脚的功夫,却把看门的侍卫给全放倒在地。府内的其他侍卫见状便也赶了过来。罗信却是越打越来劲,那些侍卫因为也知晓这罗信乃是李鸿章的贵宾,因此也不敢使出全力,深怕把他打伤,不好向中堂大人交代。正在此时,从衙门里飞出一人,与罗信却缠斗在了一块。只见此人耍的这拳脚功夫也是内家拳的功夫,却不似太极拳那般四两拨千斤,也不似八卦掌那般变幻莫测。
罗信使出太极拳,却怎么也接不着力,反而每次企图借力时,却被那人的拳脚后劲所弹开。那人的拳脚每次与罗信拳脚接触时,便会在其前后左右用内劲震上一番。只把罗信给震得是手脚发麻。罗信一边打着,一边叫道:
“三姓家奴!快快出来与我说理!”
只听与之对战的人说道:“罗信!你安敢如此无礼!中堂大人可也曾施救于你,如今却为何如此忘恩负义!”
原来说话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授了李鸿章的意,开得城门放走罗信的段祺瑞。
只听堂内此时突然又传出一声:
“芝泉,住手!让罗信进来吧!”
原来,正是李鸿章坐在了中堂位置上。罗信这便挣脱开了段祺瑞,直接奔向了堂内,劈头盖脸的就向李鸿章问道:
“姓李的,前几日你与我是如何说的!将那德国人拿下之后便当场揭其罪行,将其绳之於法,为乡亲们讨还公道。如今你却是言而无信。你毁了自己名声也就罢了,如今却整得我也里外不是人!”
李鸿章此时坐在堂上却默不作声,挥手示意左右都先退下,于是段祺瑞与其他人便都退了下去。李鸿章与罗信说道:
“罗小兄弟,此事确实是我李某人的不对。但是,此间缘由说来话长。而且若是其他洋人也就罢了,唯独这德璀琳,却是关系全局,不容有任何闪失呀!”
罗信此时哪听得进这些鬼话,张口便又问道:
“那德璀琳到底现在何处?快快将他绑来!”
李鸿章则继续苦口说道:
“罗兄弟,此人万万不可杀,杀之则德国便又有了口实了啊!”
“我管那么许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津门这么多人都枉死于他之手!此等败类若还能苟且于世,那世间可还有天理?!”
“你可知,他如此一口气将所有罪行皆承认下来,便是要激你们杀他。罗小兄弟千万不可中了他那苦肉之计啊!”
罗信听罢却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
“呸!你如此替他说话,可见你与他定然是有些什么背地勾结!也罢!李大人,此番你负我一番诚意相待,将来我也不会再对李大人有一丝感激。之前承蒙李大人相救,如今我们便就此别过,从此两不相欠!”
罗信说罢,将自己的腕部袖口一松,把袖口直接给撕扯了下来,再狠狠的丢在地上。接着便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