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却也乖巧的问:“您是我的母亲吗?”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难以成言。
那晚立即将余若兰与元馨从绮绫殿接了出来。
第一次跟自己的孩子共眠万分的期待却又有些忐忑。
提前了一个时辰从紫辰殿回去那孩子已经睡眼朦胧的躺在了我屋外的软榻上。有点诧异的问他:“怎么不去里面睡?”
他揉了揉眼睛羞羞的低下了头:“馨儿想等娘回来一起睡。”
心里涌起了一股温暖轻轻抱起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躺下身侧过脸看他。
见他水一般的眼睛一直直直的盯着我便揉了揉他的头笑问道:“在看什么?”
他竟是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往我身边靠了靠道:“馨儿能搂着您睡吗?馨儿以前就想搂着娘睡了。”
我轻轻一笑将他抱在了怀里。他身上暖暖的有些微的**干爽舒服。想这块血肉分别了四年再又回到我怀里不觉有点怅惘。
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他就像猫儿一般又往我怀里凑了凑马上就睡熟了偶尔轻轻喃了句:
“父皇说过娘是天下最温柔的女子……”
对于元馨有些大臣抱的是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元馨是前朝余孽即便有我一半的骨血也该着人看管流放边疆。
这是我第一次对着折子火气得险些掉下泪来。
希琰在旁边看着默默的帮我把凌乱的奏折收好什么也没说。
也是看着他那个样子我才忍下只让此事平淡的过去。
等过了一月宫里开始转暖冰雪稍融。
自己独自在外宫里走着不经意路过了四库院。
里面朗朗有读书的声音。有点好奇便走进去只看到一个老者拿着酒杯边饮边吟着诗句。
我身后的太监叫了声:“陛下驾到。”
他才往门外瞟了眼慢腾腾起身不深不浅的行了礼。
这让我隐约想起个人来。同样的倨傲同样的倔强。只可惜那人已……
停下回忆问他:“先生是何人在此任何职?”
他道:“回陛下臣姓郑名则明是史官。”
郑则名……似乎在哪里听过仔细回想记起来了当初在虎骑关时史魏书曾向我推举过此人后来倒是一直忘了。
便笑道:“原来是郑先生史大人曾向我举荐过您。”
本来是客套他却不领话只那样站着给了我一个冷钉子。一时有几分尴尬只好把视线转到他身前的书案上问道:“先生在写什么?”
他道:“整理前朝的大小事物归于整理以便日后开始撰写前朝史书。”
我道:“这样……朕可以看么?”
他道:“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您又何必询问。”然后低头将那史册交给了我。
先映入眼帘的是2臣录。
为的名字是商容然后是董商严康袁戎得甚至还有希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