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见他这仪式感足足的，每次都要给她穿鞋，不禁善意地提醒他。
她是龙，又不是豌豆上的公主。
“我知道。”
沈昭慕将她穿好鞋子的脚松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面容柔和，语气温柔，一点都不意外。
看来，早就知道了。
池芫暗叹，这个少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逐渐成长为体贴沉稳的男人了。
想着，她不禁单手托腮，看着他，眼底欣慰，心里很有点成就感了。
养成系的快乐，她池某人，今天感受到了。
身材也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
“但穿上就一定不会疼。”
抬眸，沈昭慕看着盯着他身材，走神了的池芫，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但却在夜里又亮得很。
澄澈一片，只有她一个人。
池芫挑眉，回过神来，笑意加深，稀松平常似的就开口丢下一句炸弹，“你好像很爱我。”
轰——
沈昭慕心跳快了一拍，哪怕知道这是条龙，她就算有着人的外表，但她的心也还是龙的心脏。
所以她未必懂得他的感情，所以她才会这么云淡风轻地说他爱她。
不过就算是这样，沈昭慕还是认真地看着她，眼神炙、热，里头是藏不住爱意。
“是啊，想要独占你的那种爱。是忍不住冒犯界限，离不开你的那种爱。”
他说完，就见少女蹙起眉心来，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遭遇似的。
“听起来，这像是要禁锢我自由？”
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眼底淌着流光。
“不，是我甘愿囚禁在你身边。”
他怎么会舍得禁锢她自由？
他知道，百年的封印，让她本能地厌恶限制自由的行为，他也不想她反感他。
便解释道，“不管你想去哪，不管你是龙是人，我都会跟着你，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将我的骨头制成项链戴在身上……这样，就算死亡，也不会将我跟你分开。”
好好的告白，逐渐走向重口的画风了。
池芫暗自打了个哆嗦。
她怕自己再不解释下自己是懂男女之情的，这走向就要血腥气了。
便忙伸手捂住他嘴巴，阻止更变、态的说辞从他嘴里冒出来。
“停，我明白了，别说了。”
还戴着他骨头做成的项链……
想想那画面，她就后背一凉，看着眼前眼神炙热得像是要将自己一口吞了的高大少年。
她扯了扯嘴角。
“少年，你胆子大得很呐。”
沈昭慕眨了眨眼睫，神情一秒变得无辜。
“连龙都敢觊觎。”
就听她又笑了下，“还好我能变成人……不然，你口味真怪重的。”
闻言，沈昭慕瞳孔一缩，居然懂了她眼底的深意，不禁脸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