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敌对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胜南在他耳畔低声说,“但那时我却相信,再怎样困难,都要等到明天,今天所有的不幸,都已经死在明天以前。”这一句,只说给江晗一个人听。
江晗继续冷笑,态度却不像方才那般悲凉:“你当年,虽然运气有些背,到真是命硬。”
胜南一笑:“我当年,也是出于对天骄的信任,还有、清者自清。”
路政远处赞赏地看胜南:“真是很像楚江啊。”五津苦笑:“也是没有记过旧账。”
云烟一笑,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他上次连从小到大耿耿于怀的大仇都可以放下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yín儿却叹息,也许真的很荒谬,断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由胜南来保江晗,而为了江晗,胜南还不得不去扣留瀚抒。云雾山上的人事还历历在目,天意真nòng人。
或许,大家身份阅历都变了吧。
可是,唯独一点不会变,胜南为的一直是抗金联盟,而他追求的真理,正是yín儿心里梦幻的江湖。
随着抗金联盟来到黔西的人马逐步增多变强,魔门势力显然有所察觉,连日来收敛了不少,魔王更是销声匿迹多时,只容些虾兵蟹将作luàn生事,纵是如此,抗金联盟仍然不会放过他们。谁都清楚,魔门不定,黔西不安。
yín儿有时候会不自觉地往道上看,希望瀚抒出现,又害怕与他面对面,八月已近中旬,祁连九客仍然未有踪迹,但只要出现,恐怕也会引起一番luàn事,yín儿最害怕的却不是瀚抒,而是轩辕九烨,直觉,魔门最近的所作所为和轩辕九烨有关,他的魔箫,不正是和魔门所学?他与她的话语里,隐约透lù出了他们想与魔门合作的事实,他告诉她并无所谓。
直到另一件大事传到耳畔,才让yín儿更心底雪亮,魔门在黔西肆虐,恰巧构成了金人对抗金联盟的牵绊,这段时间,金人在黔西以东要做另一件事,趁着抗金联盟忙于与魔门作对,金人可以没有任何阻碍。而这件事,传来时倒有些突如其来,无人设防——与“江山刀剑缘”有关。
那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吴越、胜南、yín儿、云烟站在高地上,享受着秋天的风与月。
吴越来见胜南,正是为了与他提起:“黔州这一次会有很大的风bō,‘海上升明月’密报,说金国南北前十全部出动,重新合作,他们要抢轮回剑。”
“轮回剑?”云烟好奇地问,“轮回剑?难道像饮恨刀一样,可以安定武林、甚至治国安邦?”她闯dàng江湖一年多,是以对江山刀剑缘的故事也略有所知。
“轮回剑在江山刀剑缘的所有兵器里最特别,因为它不像其他兵器一样有唯一的主人,天下高手必须同时间用它。”yín儿解释给她听,“作为阵中一件大家共有的兵器,轮回剑其实比什么都重要,它让大家放下sī怨,一致对外。”
“哦,所以金人难免想要破坏我们的对阵,夺走我们的武器。从心理上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