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武功极高, 先前跟在我身后, 若是恶意出手加害,我焉能抵挡?”“他带着军中战神面具,说不定也与那个高手有所关联,只要不是九幽贼寇,便好办了。”沈梦思维清晰,瞬间想通了这一关,言语中便少了几分戒备。“这么说,兄台也是来惊涛堂查案的?”她将寒光匕首收起,双手抱拳:“在下慕容世杰,因好友遭原惊涛堂恶人相害,忿忿不平,特来调查,不知兄台是否也有此意?”“刚才在下错将兄台认成军中戴着相同面具之人,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那人原本周身布满真气,灰布袍不住鼓动,见沈梦态度大变,也渐渐松弛下来。“怎么?你认识军中戴这张面具之人?你还知道他受了伤?”沈梦一听,心里更加笃定:“没错,在红澜雅筑一役,当时小生也在,和军中战神同仇敌忾。他原本已击败九幽一众高手,却遭了红裙艳刀沐仙儿的暗算。”“只是后来小生也被九幽杀手诸葛惊涛所擒,致使一位好友身亡,此为小生平生一大恨事,故来此处调查。”站在沈梦对面的那人,往沈梦脸上看了良久。“花言巧语……。”他骤然出手,一只手伸出雪白的五指,却往沈梦脸上抓去。沈梦避犹不及,脸上戴着的易容之物,被那人轻易拿走。那人顿住不动,再次盯着沈梦脸上,见到一副如花似玉的面貌。他终于信了。“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女子?”“东方树救的,就是你?”沈梦原本没有想到,这个怪人同东方树还有关联,此时才恍然大悟:“此人居然知道东方树救了我?对了,东方树也是军中大将,他们一定都认识。”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和来人想去甚远,来人又对她似乎没有恶意,索性把话挑明。“在下刚才不知兄台来意,故未能明言,兄台莫怪。”“没错,在下就是东方树将军在牡丹坞救出的那个女子,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易容改名。”那人将手中易容之物,交还给沈梦,将头上青铜面具缓缓摘下。“小女娃,你可看清楚了,你叫老夫兄台,是否合适?”沈梦这才瞧见此人庐山真面目,只见他脸面黢黑,饱经风霜,眉宇间尽显悲伤,少说也有五六十岁。“原来是老前辈,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那人重新将青铜面具戴上。他声音有些沙哑,缓缓说道:“老夫原本在塞外,早已不问江湖中事,只是我的孩儿,就是你口中的军中战神,被九幽刺死,这才让老夫不得不再次踏足中原。”“东方树与犬子交好,中了内伤,也全靠老夫调理,让他醒转,是他将那日红澜雅筑之事告知老夫的。”“小女娃你可知道,昔日有个叫‘天残地绝’沈图的塞外之人?正是老夫。”沈梦不知军中战神伤重不治,更不知眼前这位竟然是战神之父,塞外高手沈图,连忙拜道:“原来是沈老前辈,失敬失敬。”“在下不知高人来此,多有冒犯了。”“唉,可惜了军中战神,他是老前辈的孩子?还望前辈节哀……。”“天残地绝”沈图将手一挥道:“我的孩儿,不能白死。”“既然是九幽杀手害的他,诸葛惊涛的老窝便脱不了干系。”“你也要为你的好友报仇,咱俩不妨结伴同行?”沈梦闻言大喜:“得老前辈同行,合力查案,事半功倍,小生求之不得。”沈图见沈梦一直以男儿身份自称,也不在意,只问道:“怎么?你还有案子要查?”沈梦将易容之物重新扮好,恢复了青年男子的模样。“回前辈,小生除了要替好友报仇外,还要将他生前未了的七彩玲珑甲一案,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