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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袭(1)

作品:亲情泪| 作者:董竞一|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2021-01-08| 下载:董竞一TXT下载

南山部队政委邀请郑心远到家里做客,他对郑心远说:“你哥哥的部队在铁城,我已经在电话里说明你来边疆找郑敬文,沧州部队欢迎你们到他们那里去。”政委停了一会接着说“我希望你们尽快的到他们那里去,把郑敬文的的情况说给他们听,他们会帮助你寻找的。南山这里,我们部队包了,如果郑敬文能够到这里来,我们一定要将他接到部队,给他治病。送给你一个健康的哥哥。”

郑心远、罗西迪卡、铁木尔,向沧州进发,走到天池牧场与沧州的交叉路口时,郑心远说:“罗西迪卡妹妹铁木尔弟弟,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去沧州部队,请他们帮助我寻找哥哥。”铁木尔说:“到沧州的路程很远,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还是由我和你一起走吧。”罗西迪卡说:“是啊,在边境地区,人烟稀少,戈壁沙漠,荒山野岭,你一个人走怎么行呢,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郑心远很感激的说:“是啊我在边境地区,人地两生,需要你们帮助,可是你们都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老是陪着我找哥哥呀。再说,肉孜也需要人照看,你们都和我一起走,谁来帮助他啊。”罗西迪卡说:“是啊,肉孜那里需要人照看,我想铁木尔就不要去沧州了,在家照看肉孜,我呢跟郑心远哥哥去沧州吧,一路上我给郑哥哥做翻译。”铁木尔想肉孜是很苦的,需要人照顾,可是他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还有人要陷害他,所以决定留下来,照顾肉孜,他说:“那好吧,我不陪郑哥哥去沧州了,我留下来照顾肉孜。”郑心远说:“好啊,铁木尔老弟在家照顾肉孜,我就放心了。”郑心远下马了,铁木尔也下马了,相互拥抱吻别。

郑心远、罗西迪卡向沧州走出一里多路了,回头看,铁木尔还骑在马上向他们招手致意。郑心远被铁木尔的热情,诚实感动了,他想铁木尔和我相距万里,无亲无故,放下一切工作,帮助我找哥哥,难得呀,难得!他又跳下马来向来的方向,深深的三鞠躬。

罗西迪卡骑在马上看着郑心远的一举一动,咯咯的笑,而郑心远呢,面向东方一动不动的站着。罗西迪卡的笑声停了,带着新奇的表情问郑心远:“郑哥哥你向谁鞠躬啊?是向铁木尔吗?他距离我们这么远,他是看不见,也听不见哪。”郑心远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那里。罗西迪卡下马走到郑心远跟前,拉一拉郑心远的手亲切的说:“郑哥哥,我们走吧,我们回来还能见到铁木尔,你在这里磕头他也不知道啊。”郑心远下意识的说:“磕头,是得磕头,我应该磕头啊!”罗西迪卡急了,抱着郑心远说:“你别发傻了,磕什么头啊,向谁磕头啊?”

郑心远没有回答,翻身上马向沧州方向走了。罗西迪卡也上马跟着郑心远的后边走。她想今天郑哥哥行为怪怪地,为什么?她用脚蹬铐马,马快步跑到郑心远的身旁,罗西迪卡拉紧马嚼子,与郑心远并肩前行。她小心翼翼问道:“郑哥哥你今天是咋的啦,为什么不说话呀?”

郑心远说:“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回去帮助肉孜去吧。”罗西迪卡没想到郑心远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心里难受极了,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把眼泪咽在肚子里,耐着性子对郑心远说:“郑哥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妹妹我吗?”郑心远知道罗西迪卡现在很伤心,需要解释清楚,但是,他没有解释,还是非常严肃的说:“我说你就不该来,找哥哥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是回去吧。”罗西迪卡想,你这个没良心的郑心远,今天犯了什么病,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对待我呀,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好心还是真的就对我不好了。既然你对我来凉的,我也不给你来热的。于是她冷冰冰的说:“郑心远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该不该来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的,再说我干什么来了你心里明白,不过你要到沧州部队去,那里的军人是你哥哥的战友,一定对你热情的招待,我算什么呀,我是落后的,不懂事的地方民族野丫头,你放心吧,我不去部队,我不会给你丢人减色的。”郑心远听她这些话心如刀绞,难过极了,这个傻妹妹呀,你怎么不理解我郑心远心哪,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回来一定能够向他说清楚的。他暗暗下决心还是不让她去边境的好,于是,他又说了一句更使罗西迪卡无法忍受的话:“既然你知道你不应该到部队里去,那就请回吧。”罗西迪卡一听,可真生气了。她想你郑心远太小看我了,在边境的那个部队我罗西迪卡不能去,哪一级的首长我没见过呀,就是郑敬文所在的部队,我随春节慰问团也到过了。我要是不是为了找郑敬文,为了你郑心远的安全,跟着你到这里干什么呀?我想去沧州,还需要骑马走这里吗?我走国防公路坐上汽车一天就到了。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走走看吧。她拉紧马头停止了前进说道:“你既然这样烦我,我何必自找没趣呢,从现在起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说完调转马头走了。

郑心远眼巴巴地看着罗西迪卡气鼓鼓的骑马走了,他骂自己不会办事,不会说话,不该伤姑娘的心,更不该撵她走,我上沧州去是多么需要她呀,她在我的心目中,她是美丽的天使,从个人情感上说我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她。可是这是去边境,要过深山峡谷,穿越戈壁沙漠。我是大男人,不能让天仙似的大美人和自己一起冒风险。既然她走了,就让她去吧。只要她安全就是我弥陀佛……

郑心远撵走了罗西迪卡,翻身上马抖抖缰绳,向西北方向飞驰。渐渐的走出绿洲,*荒无人烟的沙滩,没有道路,没有树木,他迎着晚霞继续向前,金色的沙滩,使他忘却了前进困难和艰险。他马不停蹄向前,向前。

太阳落山了,前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郑心远下马休息。临出发前李营长送郑心远一个马褡子,里边装的尽是人吃马喂的东西。他给马喂上草料,自己也喝水吃干粮,然后躺在沙滩睡了一觉。月亮出来了,人马休息了一阵子,缓过劲来了,郑心远继续赶路。

在沙漠里走路人马都很吃力,马出汗了人也出汗了,好在罗西迪卡给他的指北针还带在他的身上,保证了他在沙漠始终能够向西北方向走。走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前面沙坵东面有三人三马,横躺竖卧的在那里休息,郑心远走到跟前,他们不闻不问,郑心远下了马,走向前客气的打招呼,其中有一人站起来说:“我们走累了,在这里休息,喂一喂马。来吧,坐下来吃馕,喝马奶,休息休息吗。”郑心远坐下来和他们一起休息吃东西。已经是下午三时了他们还不走。郑心远说你们休息吧,我要赶路了。那个人说:“不忙吗,等天黑了再走,凉快。”郑心远说:“我有急事,我先走了。”这时候另外的两个人也站起来了。他们用地方民族语言说些什么,郑心远听不懂,看他们行动和表情,不是友善的样子,郑心远骑上马自己走了。他们三人跟着走。

太阳压山了,天渐渐的黑下来了。三匹马冲到郑心远周围,其中一人飞身骑到郑心远的马上,右臂卡住郑心远脖子另一手扣住郑心远的左腿用力向右一甩,郑心远被摔在地上,当他清醒过来,那三个人已经消失黑暗之中了。

郑心远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的马不见,那三个人也不见了,这时他意识到我郑心远是被歹人抢劫了。他连跑带爬的到沙岭上,站起来向马跑的方向张望。只听远去的吵杂声,却不见人马的影。他无比的气愤,他大声喊,大声的骂:“该死的强盗,你们还我的马,你们还我的一切物品。你们这些强盗,贼子,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我认识你们,你们谁也跑不了,我一定能够抓住你们,我要到公安局告发你们,我要与你们打官司,我要你们赔赏我的马,我要让你们赔赏我的一切损失!”此时的郑心远心急火燎,心灰意冷,朗朗跄跄的向前走。

马被人家抢去了,吃的喝的被人家抢去了,一切东西都被人家抢去了,在大沙漠里没有马了,如何走出漫无边际大沙漠,沙漠里水是命,长期的没有水喝,人如何能生存下去。郑心远当前处境就是既没有马也没有水,他怎么办,他能不能走出大沙漠吗?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不管怎么样,不论前途如何,他郑心远还得走!

郑心远不分昼夜向前走,在大沙漠里边,能走他就走,能爬他就爬,遇到下坡时能溜他就溜,能滑他就滑,不能溜,不能滑,他连滚带爬的往下下。总而言之他是向前,向前。他有一个坚强的信念只有向前,才有出路,只有向前才能走到沙漠的尽头,走出沙漠才能找哥哥。他还有一个愿望,要活着,活着就能走出沙漠,走出沙漠就能找哥哥。为了找哥哥而活着,为了活着他在前进中尽可能的保存体力,为了血液的循环,他要保存体内水分,排出的尿一滴也不能掉,都要喝了让它继续在体内循环,大便在干渴地浩瀚的大沙漠中,在无粮无水的情况下,也是宝啊,反胃也不要紧,再让它进到胃里就是了。身上一滴汗珠也不能让它白白的蒸发,尽可能的还叫它作用,为生命做点贡献。郑心远啊郑心远,看看你在大沙漠里是强还是不强?

罗西迪卡本来是高高兴兴的跟随郑心远去沧州寻找郑敬文的,她万万没有想到郑心远会说出那么一番不近人情的话来,罗西迪卡被气地肚子涨了,她受不了心目中的大英雄美男子对她的藐视,她想哭,她没有哭,她预感到郑心远在一望无边的大沙漠中不能没有我罗西迪卡。我罗西迪卡在这个时候也不能离开他,而撒手不管。她仿佛看到郑心远在向她招手,向她微笑,和亲亲热热的拥抱……罗西迪卡自己甜甜蜜蜜的笑了。

罗西迪卡匆匆忙忙地回到牧场,找到了胡马书记说明情况,提出她要带上干粮、水和马吃的草料,进沙漠接应郑心远。胡马书记说:“你一个人不能进大沙漠,要去也得有人陪你去。”罗西迪卡说:“不用,我自己去能行,再给我一匹马,备用就行了。”书记说:“你实在要自己去,把我手枪带着,以防万一。”

罗西迪卡备足了干粮水和马的草料带着一匹备用马出发了。快马加鞭,抄近路走一天的时间就到达了沙滩,她计划在汲汲沟迎头赶上郑心远。在第二天早晨有三匹马迎面走来。

三人三马奔跑如飞,转眼之间就到了面前,跑在前面的是一匹枣红马,白脑门,四个雪白的蹄,白尾巴根,是草原上的骏马,马身上备有绿色军用马褡子。罗西迪卡一眼就认出了这马褡子是李营长送给郑心远的马褡子,这马是郑心远骑的马。而那匹马见到罗西迪卡,两前腿提起,两后腿站立,呵呵——惊叫。罗西迪卡心惊肉跳,不好了!郑心远出事了。她赶紧拨开马头站在一边。那三匹马也都停止奔跑,齐齐站在罗西迪卡的侧后方。

罗西迪卡心神不定的看着他们,各个装束奇特,人人都穿着宽大民族衣裳,扎着*佩戴腰刀,背着猎枪。各个凶狠狠的样子,活像一群恶狼。他们最后的一个人靠近罗西迪卡。尖叫一声:《看呐,她还是个母的!》老大在前边骂了一句:《什么公的母的,你他吗快走!别误了大事。》《大哥呀,她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啊,你不要,给我吧!》那个人一边说,一边靠近罗西迪卡。

罗西迪卡想面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救郑心远,我不能和他们纠缠,我要脱身找到郑心远的下落,他在大沙漠中,无吃无喝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如果受伤了,就更难说了。于是她将靠近的那个人狠狠地打了一鞭子,并高声骂道:“你这个龟孙,连大哥的话都不听!”接着将手抱拳侧身对着头马,用地方民族语言说:“老大!嗷——这方有礼了,天山牧场相——会。”

说话间罗西迪卡的马已经箭一般跑出老远,挨打的龟孙弄不清楚这个女人与老大的关系,眼巴巴看着大美人跑了。

老大看到自己的人被人打了,心里就不自在。又一想,那个人有两匹马还是一个女人。老大是什么人哪?老大是见到女人垂涎三尺的饿狼,见到罗西迪卡早已两眼发蓝,他岂能轻易放过到嘴里肥肉。老大一声令下:“给我追!”

罗西迪卡两匹马轮换着骑,奔跑如飞,后边三匹马野性大发,拼命的追,毕竟一匹马没有两匹马的耐力大,渐渐的*和老三的马都落在后边了。只有老大的马好,耐力强,跑的快,渐渐的追上了罗西迪卡。

罗西迪卡的马已经跑不快了,她知道自己的两匹马都不如那匹枣红马强悍,都没有枣红马跑得快。他追上自己是早晚的事,我必须早作准备,她想只要是一人先上来我就能够对付了。她放慢脚步,让马得到少许的休息。她走到沙岗上下马,拉着马顺着沙岗向前走,走到沙岗的最高处,饮马一点水之后,喂马草料。她自己就坐在沙岗上喝水吃干粮。

骑枣红马的人是匪徒们的老大,人们叫他野马,这个野马三十多岁,膀大腰圆,有使不完力气,善于骑马打猎,无正当职业,在方圆百里沙漠内外,做打家劫舍的买卖。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民愤极大。

他骑马跑到罗西迪卡跟前,看看罗西迪卡休息吃干粮,他就放松了警惕,下了马走到罗西迪卡身边也坐下了,罗西迪卡没有理他,自己仍然是一边喝一边吃。野马早已拿定了主意,绝不放过这个女子,跑的太累了,休息休息再下手。

罗西迪卡见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就说要吃要喝自己拿。野马首先从罗西迪卡的手里夺取水囊,咕噜咕噜的喝干了,又要拿罗西迪卡手里的水囊,罗西迪卡不给他,经过一番争夺,野马抢到手一闻,是酒,高兴极了,本来他就是嗜酒没命的家伙,这酒又不同寻常,是从姑娘手中抢来的美酒,喝起来别有风趣,他一边喝,一边打趣的说:“还是你这丫头,好啊,你想的周到啊,你心痛我啊,你关心我啊,你对我好啊,”他一大口一大口的把囊中的酒也喝了不少,他折挡了一会,躺在沙冈上四脚朝天的睡着了。

罗西迪卡给枣红马吃点干料,饮些水,准备骑着枣红马带着自己两匹马,继续赶路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龟孙汗流浃背的跑上来了,他首先看到是罗西迪卡给枣红马饮水,然后是野马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岗上。

罗西迪卡最恨的是这个龟孙,此人,长得尖嘴猴腮,高高的鼻子上端两边的小眼睛又圆又蓝,嘴巴子上长了许多黄毛,综观其人的脸是个活龙活现的狐狸面孔,人们都叫他野狐狸。这个野狐狸又臊又醒,不知道有多少妇女被他凌辱和欺负,他对罗西迪卡早已存心不良,他追上罗西迪卡,下马就要动手,罗西迪卡手执马鞭,十分严肃的对他说:“龟孙子你听着,大哥说了,你们不能搅了他好事,他叫你们在下边休息,不能到沙岗上来看,等他玩完了,换你们一个一个上来,谁要是不听他的话,就要严厉的惩罚。”罗西迪卡用鞭子指着野狐狸的脸说:“你还不赶快滚下去,等他醒来,见到你在这里,他会一刀杀了你!”野狐狸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离开这里,他花心不死,还向罗西迪卡跟前凑活,罗西迪卡用脚踢野马的腿,野马哼了一声,罗西迪卡向他耍了一个鬼脸,并娇滴滴说:“该死的野狐狸,你着什么急,小心把你的*子割去,让你一辈子不能玩女人。”接着她用命令口气说:“大哥已经醒了,他给你们准备了两瓶好酒,你拿去和*在下边喝吧!”野狐狸知道老大性情暴躁,尤其喝醉了他是什么事情都办得出了的。他听老大哼了一声,已经胆战心惊了,他战战兢兢的拿着两瓶酒就滚下去了。

沙岗很高,他走到边沿,罗西迪卡顺手一推跳下沙岗,顺着流沙,连滚带爬的吉拉咕噜的滚到*的马腿下,他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说:“怎么样啊?又挨打了吧,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呀,你已经挨她一鞭子了,怎么还向她跟前凑。你看看你,让人家一拳打下沙岗,弄得你屁滚尿流,站都站不起来了,还程什么英雄,我看你连狗熊都不如。”

野狐狸本来心里就不痛快,憋了一肚子气,滚下了又被猫头鹰(*)连怨带审地数落一番,便坐在沙滩上骂起来了,那个臭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不是仗着老大吗,有了大老大给她撑腰,她不得了啦,把我们都不放在眼睛里,她说等野马玩够了才轮到我们去玩她,有什么稀罕的,他们玩的时候还让我们上去看,*啊,你看看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干头,我看干脆散伙算了,不跟他卖命了。来吧,喝酒。

猫头鹰很精明,他既不像老大那样野蛮,也不像老三那样狡诈。他对老大不满意,对老三也看不惯。老三现在的委屈他根本就不同情,他认为老三是自找没趣。老三让他喝酒,他接过酒瓶没有喝。眼看着老三把一瓶子酒喝完了躺在地上昏睡。他已经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这酒不是好酒,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现在的老大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他认为在这里不能停留,必须赶紧离开。于是他将老三扶在马上,按照原路回去了。

猫头鹰野狐狸按原路回去了。罗西迪卡把野马的刀和枪都埋在沙子里。又给他留下一壶水,骑上枣红马也走了。

罗西迪卡相信老马识途,好马救主。她自言自语的对枣红马说:“郑心远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罗西迪卡是无心的,而枣红马是有心的,他听懂了主人的话,呵呵——的叫着向西南方向奔跑。罗西迪卡懂得枣红马意图,只好随着马的奔跑而寻找郑心远吧正是:

野马醉倒沙冈上,尖嘴狐狸骂他娘,

美女制服三歹徒,宝马西南找郑心远。

风暴来了,遮天盖地,飞沙走石,郑心远爬在沙窝子里一动不动。大风呜呜叫,风沙滚滚来,郑心远的身上沙子越积越多,渐渐的被流沙埋起来了。他觉得呼吸困难,他明白风沙无情,真的让流沙埋起来,那就没命了,所以他始终保持两手能够自由活动,他不时的移动身体,既不让大风沙吹跑自己,又不让流沙埋上自己。

齐家沟水蓝父女,在沙漠录洲放牛。突然间西北方向乌云滚滚,沙尘漫天,顷刻之间天昏地暗,父亲急告水蓝,快快把牛群赶到沙丘旁,躲避风暴。父亲年龄大经验多,很快将牛群集中起来抵御风暴的袭击。水蓝骑马追赶那头离群的大黄牛。牛随风跑,马随风追,水蓝在马赶到牛旁的瞬间,用绳索套住黄牛的头上,绳子另一头已经系在马的鞍环上,这样黄牛与白马就连在一条绳子的两端,黄牛离不开白马,白马也开不开黄牛了。此时,水蓝将缰绳缠在两臂上,滚下马来,跟随牛马随风飘荡。

风暴过后,风和日暖,沙漠面貌焕然一新,原来的沙岗不见了,原来的沙沟变成了沙丘。郑心远抬起头睁开眼,只见黄牛白马卧在自己的面前。郑心远从沙子里艰难的爬出来,爬到白马跟前,开开水囊盖子喝了几口水,吃了一块奶噶哒,看看这白马和黄牛大半个身子都被埋在沙子里,但是,当前都没有能力站立起来。在白马的后面还有一个沙堆,郑心远爬过去扒开一看,沙子埋着的是一个人。

此人的两臂缠着马的缰绳拉的紧紧的,头在两臂之间,仰面朝天,戴着头套蒙着面纱,郑心远扒开头上流沙揭开面纱,一看是位姑娘,脸色通红,停止了呼吸,郑心远用力拔去压在她身上沙子,解开缰绳,然后嘴对嘴的进行人工呼吸。

郑心远已经是没吃没喝的在沙漠里争扎四天四夜了。虽然方才喝了一点水,有了一点精神却在紧张的抢救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已经是劲疲力竭了,他昏过去了。

水蓝因为除去*的沙子,呼吸到了新鲜的氧气,苏醒过来了,神智清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毛乎乎的人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她企图推开他,没能推动。仔细看看这个人已经休克了。

水蓝移动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她把郑心远的身体舒展开,扣他的人中。由于她是才被人工呼吸抢救过来的人,身体各部器官还没有恢复正常,她突然坐起来急着救人,心一着急,心跳加剧,脑子供血不足。她处于混沌状态,她忽忽悠悠骑着白马,追赶老黄牛,黄牛越跑越快,她越追越急,渐渐离开了地面,忽忽悠悠飞向天空,登云驾雾,环游太空。所有大小星星都向听鼓掌欢笑,金黄色的世界,发出耀眼的光芒,她进到皇宫走上金殿,拜见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庄严的发问:“来者可是水蓝?”水蓝说:“我是水蓝”玉皇大帝又问:“来这作甚?”水蓝说:“我来找老黄牛。”玉皇大帝面对群臣说:“你们可知道她的老黄牛在哪里?”孙悟空弼马温跳上龙敦抓耳挠腮的说:“报告玉皇大帝,老孙知道那老牛的事情。”玉皇大帝道:“如实报来。”孙悟空站起来道:“说来我老孙也有不对的地方,那时候我跟随师傅唐僧去西天取经,路过火焰山,借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时,老孙的金轱辘棒伤着了铁扇公主的肚子,从此她不能生孩子了。老牛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了,就她和离婚了。后来这老牛没出息,想老婆都想疯了,他在牛群中大小是个官,可是他擅离职守,行贿受贿,赌博,流氓成性,坏事做绝。牛郎、董永等纷纷举报老牛的流氓罪行。现在天兵天将已经将老牛抓到天宫,正在审理当中。”

玉皇大帝说:“如此说来,老牛的罪孽深重,必须严惩,不能让他回去了。水蓝你自己快快的回去吧。”

天棚大元帅走过来客客气气的对水蓝说:“水蓝小姐,你的老牛触犯天条,罪该当斩,他必死无疑,你回去还是以慈悲为怀,念他以前还为人们做了许多好事,给他一个完尸完魂,让他世世代代守卫那浩瀚的大沙漠吧。”

天棚大元帅说完拉着水蓝手走出大殿,亲切地说:“快快的回去吧,那个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善待于他……”

天棚大元帅松开水蓝的手,水蓝从高空掉进万丈深渊。水蓝从梦中惊醒,急出一身泠汗。乍眼一看,面前男子仍然死人一般,她将郑心远抱在怀里,嘴对嘴的帮助他置换氧气。

过了好一阵子,郑心远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说:“你活了!”此时水蓝也惊喜的说:“你活了!”

在郑心远干瘪黑黄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水蓝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无限的同情和悲伤,她用手轻轻抹掉郑心远眼眉中与头发里的沙子,将他的头平平的放在地上,爬到白马跟前取来水囊和干粮,坐在郑心远的身旁,一口水一块干粮的喂他。郑心远温顺地一口一口的喝,一块一块的吃。

水蓝想起爸爸曾经说过,饥饿干渴的人,开始不能多吃多喝,如果是让暴饮暴食是要害死人的。天蓬元帅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我善待他,所以我必须好好的照顾他,叫他吃好喝好,也不能让他吃的太饱,喝的太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

郑心远吃到了干粮,喝到了水,身体养分得到了补充,他渐渐地睁开眼睛,看看水蓝,水蓝的脸也由黑红渐渐变为白里透红,十分*,十分漂亮,十分可爱。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握住了水蓝的手说:“你不要管我了,看看你的马和牛吧。它们都能站起来,你就有脚力回家了。你要救活它们哪。”

水蓝站起来走到白马跟前,扒开白马头上的沙子,白马紧紧地闭着眼睛,鼻孔全是沙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她拍拍白马脑门,白马一动不动,水蓝心痛的流出眼泪,白马已经死了。她又走到老黄牛跟前,用力拉起牛头,老黄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也不甘心,可是它还是死了。

水蓝眼见白马死了,老黄牛也死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摆在面前。

现在我是在什么地方,距离沙漠绿洲有多远?在这大沙漠里,我没有马了怎么回家,特别是现在又增加一个病人,这个人他还能走路吗?几天过后没吃没喝可怎么活。

郑心远慢慢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水蓝跟前,看着水蓝发呆,知道她是因为白马和老黄牛都死了,心里难过。郑心远心里也很着急,他深深的体会到在大沙漠中没有马骑,没有脚力是多么艰难,是多么痛苦。几天来自己是在鬼门关前争扎。今天要是没有姑娘水和干粮,我是站不起来的,说不定现在已经见阎王爷去了。

郑心远知道在灾难面前,发愁是没有用的,更重要是需要战胜困难的勇气,是面对现实,想办法克服困难,活着走出沙漠。

郑心远拉拉水蓝的手说:“你坐下来,我们谈谈。”水蓝回过神来,看看郑心远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惊喜问:“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你的身体怎样啊,还有力气走路吗?”

郑心远抖一抖精神说:“你看看,我这不是很好吗,我喝了你的水,吃了你的干粮,是你救活了我,是你给我的力量,我再不能走路对得起你吗?我向你保证我能走路,能走很远很远的路。”

水蓝笑了,笑出泪花来了,她看着面前这位清瘦地刚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汉子,实在可怜,实在可爱,他是那来的精神,他是哪来的有力量?难道他真是天蓬元帅说的我的救命恩人下凡了吗?水蓝想到这里她笑了,不管怎样在大沙漠中有人作伴是求之不得的,管他是人还是神,哪怕他是鬼,也好,总是有个说话的对象了。

水蓝有意识的又摸一摸郑心远的手,看看他的手是人的手还是鬼的手,她听人说鬼的手是凉的,人的手是热的。她拉住郑心远的手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定了定神,她断定面前这位神秘的男子汉是人,不是鬼,更不是神。

水蓝拉郑心远坐在沙滩上问道:“你一个人是怎么到大沙漠里来的?难道你也是大风暴把你吹到这里来的吗?”

郑心远说:“我和你一样遭到风暴的袭击,我几乎被埋在沙子里。我从沙子里爬出来喝了你的水,才发现你被埋在沙子里。”

水蓝说:“如果没有你将我拔出来,你现在就不能和我说话了。”

郑心远说:“是,也不是。”

水蓝问:“怎么是,也不是呢?”

郑心远说:“我将你在沙堆里拔出来之前,你的脸被沙子埋的严严实实的,我揭开你面纱,你已经没气了。我如果没有喝到你的水,就是你没有死,我还是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啊。”

水蓝深有所思的说:“是你先救了我,我才能救你呀。”

水蓝说:“你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去?”

“我是郑心远。从南山部队来,要到沧州部队去。”郑心远回答。

水蓝问:“那么,你不知道,你一人走进大沙漠是很危险的吗?”

郑心远说:“我知道,原来有两个朋友要和我一起进沙漠,我让他们回去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进沙漠了。”

水蓝说:“看你饿的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准备一些吃的、喝的?你怎么不骑骆驼,也不骑马呀。”

郑心远说:“我是骑马的,进到沙漠后被人抢走了我的马,吃的喝的都在马身上,他们把马抢走了,我的吃的喝的也都被抢走了。”

水蓝惋惜的说:“天灾**都让我们摊上了。现在我们俩都没有马了,我们能不能走出这个大沙漠呀?”

郑心远想越是在困难的时候,就越应该鼓起勇气,在这个时候不能泄气,于是他满有信心的说:“能!怎么不能,过去我一个人没吃没喝我还走四天四夜呢,现在是我们两个人,而且还有一点吃的有一点喝的,我想再走它四天四夜一定能走出这个大沙漠了。”

水蓝说:“怎么走,向哪里走,天都黑了,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郑心远说:“我原来有个指南针,现在也不见了,我想等到天上的星星出来了,我们找到北斗星之后,我们就知道向哪个方向走了。”接着郑心远又说:“水蓝呀,你还一点水都没喝,一点干粮都没吃呢,你现在就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可以向回走了。”

水蓝说:“我等一会再吃吧,先把老黄牛和白马的事情处理好,这白马是陪着我长大的我能骑马的时候,就开始骑着它,我真舍不得把它丢在这里,没办法只好把它和老黄牛都埋在这里了。”她站起来,解开马的肚带,取下马的鞍子卸下马的饺子,又解下老黄牛脖子上的绳子,先将老黄牛用沙子埋了,然后用手绢擦去白马眼睛和鼻孔里的沙子,理顺马鬃和马毛。连马尾巴上面的沙子也抖拉掉了,摆的顺顺的。这才进行白马的掩埋。

郑心远帮助水蓝掩埋白马的时候,水蓝一边埋一边哭,嘴里不停说:“白马呀我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把你累死在这里了,如果我要是不追赶那个老黄牛,你也不会死的。”

郑心远安慰水蓝说:“白马的死不能怪你,这是天灾,我们不可抗拒,白马死在这里,还有我们给它安葬,这是它的福气,可以说,也是你它的报答吧,它在天之灵也会得到了无限的欣慰与安详。”

水蓝悔恨自己无能,她说:“还是我无能啊,在白马危机的时候,我也发昏,不然……”

郑心远说:“当我到白马跟前的时候,白马已经没有气了,老黄牛也死了,你是因为有面纱,沙子没有直接*你嘴里和鼻孔里,延续了你的生命极限,才有了抢救时间。水蓝呀,你能活着是你的造化,是你的福大命大。”

水蓝停住了哭泣,默默地用沙子掩埋了白马。向白马拜了三拜,坐在沙滩上说:“郑心远哥哥,我命大吗,不,我已经死了两次了。第一次是在我五岁那年冬天,我跟妈妈去放羊,暴风雪来了,妈妈忙着圈羊,我骑着马随风跑,我的手脚被风雪冻麻木了,从马身上掉下了,白马趴在我身边,我的手脚都麻木了,根本不能上马了,我躺在雪地里不能动,白马站起来,将我叼起来跑回我家毡房,奶奶从马嘴处,将我抱住怀里。奶奶说:“如果没有白马救回,我就冻死在雪地里了。这一次如果没有你的救护,我是必死无疑了,白马已经死了。现在我的命是你给的,我命是属于你的了。郑哥哥你说咋办吧,我跟着你走,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反正我不离开你了。”

罗西迪卡骑着马任凭枣红马的飞奔,她相信枣红马是能够找到郑心远的。马跑到一个沙岗上停止了,它站在那里呵呵的叫,罗西迪卡下马四处张望,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马鞭子,罗西迪卡拾起来一看,这马鞭子正是郑心远马鞭子,她明白了郑心远就是在这里被人家抢走了马。她想郑心远没有马了,吃的喝的都没有了,他是难走出这个大沙漠的。我必须尽快的找到郑心远,帮助他战胜困难走出大沙漠。

罗西迪卡骑上马继续寻找郑心远,她想郑心远一定是向沧州方向走,可是又一想这沙漠中沟沟岭岭起起伏伏,在沙漠行走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所以我必须扩大范围的寻找。这样一来她寻找的面宽了,前进的速度就慢了。

突然间狂风乍起,乌云滚滚,罗西迪卡明白这是沙漠风暴的前兆,她立即卸下马鞍子,迎风摆上前三角形,固定好所带物资,然后指挥三匹马也成前三角形卧倒(趴下)她自己坐在马鞍子与马的中间,以便监视所有物资和马匹在风暴在的情况。准备就绪了,等待风暴的来临。

风暴来了,飞沙滚滚天昏地暗,罗西迪卡摆的阵势是前三角,风沙从三角两边流过不能停留。

风暴过后,罗西迪卡指挥马匹站立起来,抖拉掉身上的沙子,被好马鞍子,带好所有物品继续前进。罗西迪卡担心郑心远如果没有走出沙漠,遇见这样的风暴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他没吃没喝身体很弱的情况下,再加上没有与风暴作斗争的经验,他会不会被沙漠吃掉也很难说。想到这里,罗西迪卡流眼泪了,她后悔不该离开郑心远,千不该万不该让他一人进沙漠。本来她有一肚子委屈准备向郑心远发泄,这时候一点也没有了,剩下的就是责备自己。郑心远不让我进沙漠,还不是为我好吗,他是怕我受苦,怕我有危险。所以他才极力叫我回去,他对我说的那些似乎不近人情的话,他一定是违心的,不是他的真心话,他的真正的目的是不让我进沙漠。他是爱我的,可是我怎么就这样傻呀,不懂得男人心理呀,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为了他喜爱的女人,可以赴汤蹈火吗?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宁可自己吃苦,也不让他心爱的女人受累吗?我罗西迪卡糊涂啊,我太糊涂了。郑哥哥呀你能原谅我吗?你曾经说过我是你妹妹,你知道吗?我是不甘心仅仅是你的妹妹呀,我可是决心要跟你一辈子呀。

罗西迪卡骑着另一匹马,枣红马身上负荷减轻了,它好像知道主人意图,按照贼人走的方向,直奔绿洲。

天黑了,枣红马加快了向前走的速度,另外两匹马也跟着紧跑,天刚亮就到了绿洲。风暴过后,绿洲的人们忙碌在寻找失散的羊和牛,水蓝的一家人一夜没有睡觉,等着水蓝的回还。水蓝的父亲见到沙漠的方向来了人和马,以为是水蓝回来了,骑马迎上去,老汉跑到跟前,看清了不是水蓝。便问:“姑娘你是从沙漠里边来吗?”罗西迪卡回答:“老人家我是从沙漠那里来呀。”老人家又问:“姑娘,你可见到骑白马的姑娘吗?”罗西迪卡说:“没有看见哪,我骑马走了一整夜的黑路,没有觉得沙漠里有人哪。”老汉心灰意冷的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出事了,就是老黄牛没有了,她也该回来了。”

罗西迪卡明白老人家是在找女儿,她亲热的问道:“老人家你家的姐姐是什么时候进沙漠的?就她一人吗?”

老汉难过的说:“咳!可不是咋的,就是她一个女孩子闯进沙漠的。咳,也怨我呀,老黄牛跑了就跑了呗,别追了,我家的水蓝呀就是犟,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处闯,这回可到好,跑进沙漠有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真叫人*心哪。”

罗西迪卡想这个姑娘一定是随着风暴追赶老黄牛进沙漠的。根据老人说情况,这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姑娘,估计可能是随风跑远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家里来,她安慰老汉说:“老人家,您老放心吧,你家的姐姐不会有事的,她可能是因为风大跑的远了,我也是在沙漠里扛过了风暴的袭击,我是跑了一夜才到达这里的。”

老汉听了罗西迪卡说,她也是在沙漠中遭到风暴的袭击,跑了一夜了,怪累的,产生了同情怜悯之心,拎着罗西迪卡回到家里喝奶茶吃囊。打听她是怎样扛过风暴的。并关心的问:“姑娘你一个人进沙漠一定有紧急的事情吧?”

罗西迪卡说:“是的,我也是找人,请问老人家,有没有一位年轻人在这里过去呀?”

老人说:“没有看见一个人到这里来,两天前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到这里来。”

罗西迪卡想郑心远也可能遇到人一起搭帮过沙漠,于是她继续问道:“老人家,来的那些人中有没有骑枣红马的。”老汉心中不快的说:“来的那些人我没有见到,你问别人去吧。”

这时候进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气呼呼的说:“有骑枣红马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罗西迪卡未经思索的说:“枣红马是我的。”

另一个人大声的骂:“他娘那个的,原来这个娘们是土匪的老婆,把她抓起来送公安局去。”几个人一起动手把罗西迪卡捆起来了。

罗西迪卡被几个男子汉凶狠狠的捆绑起来,扬言罗西迪卡是土匪婆子,要把她送公安局拎赏。

水蓝的父亲库尔班老人肚子涨了,把奶茶往地上一甩,骂了一声:“兔崽子,住手!罗西迪卡是我的客人,不准你们胡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个叫嘎玛年轻人理直气壮的说:“库尔班大叔,前几天就是骑枣红马的那个土匪带着几个人,把我妹妹了,我妹妹精神错乱,已经投湖自尽了,我家与土匪有不供载天的仇恨,恨不得一下子将土匪暂尽杀绝,今天我们抓住土匪的老婆就可以顺藤摸瓜,把土匪一网打尽。”另外几个人也七嘴八鸭子的说:“是呀这些土匪不铲除,我们的日子就不得安宁。”“这几年来土匪把我们害苦了,抢我们财务和牛羊,不把他们杀尽,我们的日子没法过呀。”

库尔班大叔说:“你们怎么知道罗西迪卡姑娘就是土匪的婆姨?这是关乎一个人的生命大事,千万不能胡来。”

嘎玛说:“我查看过了,这个枣红马就是那个土匪头子骑的那匹枣红马,不但枣红马是土匪的,就连马褡子马鞍子都和那个土匪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敢肯定这匹枣红马就是那个土匪头子骑的那匹马。罗西迪卡说这匹马是她的,这不明摆着吗,她与土匪是一伙的,即便她不是土匪的老婆,也是土匪的家人哪,我们把她送的公安局,就可以把土匪找到了。”

罗西迪卡听明白了,原来他们这里在前几天遭到那三个土匪的祸害,他们恨土匪,要为死去的人报仇,是可以理解的。而现在他们看到我骑的枣红马正是那个土匪野马骑的那匹枣红马,所以这里的人们把我当成土匪了,才把我捆绑起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罗西迪卡又想到,这些土匪抢了郑心远的枣红马,害的他困在大沙漠里,没吃没喝,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自己也差点被这些该死的土匪们糟蹋。想到这里,罗西迪卡对土匪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把他们抓起来。此时她虽然被捆绑起来,但是,她不恨这里的几个年轻人,反而说:“把那些土匪抓起来的应该的。你们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们一起到公安局去报案,或者你们到派出所将警察找来,我告诉他们土匪的下落。”

库尔班大叔听罗西迪卡这样一说,心里亮堂了,他压根就认为罗西迪卡不是个坏姑娘,更不是什么土匪婆子。他一方面亲自解开罗西迪卡身上的绳子,一方面布置人找派出所所长来。

嘎玛连跑带颠的到派出所,报告库尔班大叔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她知道土匪的下落,她要亲自向所长报告,所以我来请所长派人抓土匪去。

所长来到库尔班大叔家,罗西迪卡自我介绍说:“我是天山牧场的青年团支部书记,进大沙漠接应口里来的郑心远。在岌岌沟,遭到三个土匪的劫持,经过激烈斗争,醉倒了土匪头子野马,夺回了他们抢郑心远的枣红马,吓跑了另外的两个土匪。*夜不停地赶到这里来报案。”

派出所所长叫魏贡延,跟所长一起来的警察是靖鸣,靖鸣问罗西迪卡:“那两个土匪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罗西迪卡说:“听他们互相叫,一个叫猫头鹰的还有一个叫野狐狸,那个土匪头子就叫野马。野马最厉害,猫头鹰、野狐狸都怕他。我看他们不怎么和,他们对老大是离心离德。不然,他们怎么把老大丢下不管了呢。”

所长问:“罗西迪卡同志,你估计他们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罗西迪卡说:“那两个骑马的到哪里去了,我说不清楚,至于那个土匪头头野马,他喝了蒙汗药,一半会醒不来,就是醒了,他没有马了,也走不多远,我只给他留下一壶水,度命,我们现在出发,我估计一两天之内就能抓住他。”

所长又问:“你能和我们一块去吗?”罗西迪卡肯定的说:“能。我要再进沙漠和你们一起抓土匪去。”

库尔班大叔急着说:“罗西迪卡姑娘,你不是要到沧州去找人吗?”

罗西迪卡说:“是的,我是要找郑心远,我想郑心远没有马,现在他可能还在大沙漠里,我还是回到沙漠里找他。”她停了一会接着说:“如果郑心远走出了大沙漠,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他自己去沧州不会有什么问题。”

平静的大沙漠,晴朗的天空,满天的星星,一望无边的沙海里一对青年男女沉睡在梦中。郑心远水蓝他们经受了风暴的袭击,精神极度紧张,身体过度疲劳,风平了,浪静了,水蓝紧紧喂在郑心远的怀里甜甜蜜蜜的睡着了。

郑心远醒来已经是三星晌午,他仰头找到大熊星、小熊星,按照七星末端五倍延长线处找到北极星。他叫醒了水蓝,告诉她东南西北的方位,根据风暴风向,判定自己方位,和回去的走向。

水蓝很佩服郑心远判断方位能力,相信按他指的方向走一定能够找到绿洲。她心目中的郑心远是天使,是玉皇大帝给她派来保护神,是王母娘娘给她送来的如意郎君,她高兴了,她激动了她按照前进的方向猛跑。

郑心远看到美丽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姑娘,在他前面疯子一样的飞跑,使他深刻认识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是微妙的,是抗争的,也是和谐的。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都是对立统一的。眼前的大沙漠是平静的对人们是友好的,风暴来了,它又是凶恶的,它能杀死牛,杀死马,还能埋葬活人。人是万物之灵,人有抗争精神,老黄牛和白马死了,而我和水蓝活下来了,其根本原因是我们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并且能够相互救助。可见人和人关系是互相依赖、互相依存、互相救助的关系。人能自救和互救这一真理。在人类处于野蛮时代,人们是不能理解的,在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有些人不能理解,只有社会主义社会人们才知道人类和谐重要,总之社会的文明程度越高,人们的理解越深刻实践越普遍、越深入、越好。

郑心远本来就是极度疲惫的身体,又遭到风暴的袭击,虽然吃了一点东西,身体还是没有力气,眼看着水蓝风一般跑去,他仍然不急不慢向前移动着身体。

水蓝跑上沙岗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头看着郑心远在月光下飘飘荡荡的摇晃的身影,象是天神登云驾雾,又活像空中飞翔的雄鹰,她顾不得劳累,冲着郑心远向回飞跑。

库尔班大叔,听到罗西迪卡旨意再进沙漠,他就积极给罗西迪卡准备进沙漠吃的奶噶哒、馕以及喝马奶、水等。库尔班老人给罗西迪卡的马,备好了,拉着罗西迪卡的手说:“我那好闺女呀,你刚刚闯出沙漠,还要回去,你的身体经受的了吗?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罗西迪卡的心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两眼一酸流出了眼泪,心想我罗西迪卡一个人在大沙漠里,有土匪的追杀,有风暴的袭击,有恐怖的黑夜,有无边无际……咳步步艰难,处处都是鬼门关。几天来我是九死一生,只有大叔理解我,疼爱我,我这次进沙漠以后,会怎么样啊?能不能活着走出沙漠?我那郑心远怎么样?她觉得能够帮助自己的只有库尔班老人啦。她擦去了脸上泪水,笑眯眯跪在库尔班老人面前,恳切的说:“老人家现在只有你老人家理解我的心,只有你老人家心疼我,现在在这里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认你老人家做父亲,不知道你老人家同意不同意?”

库尔班老人哈哈大笑,连忙扶着罗西迪卡说:“好闺女好闺女,快起来快起来,老父我愿意,我愿意呀。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福气,你是老天爷给送来的仙女呀。”

罗西迪卡没有马上站起来说:“老爹爹我还有一个请求。”老人说:“女儿啊,有事你就说吧,老父我一定去办。”

罗西迪卡说:“郑心远还在沙漠里,我要是找到他,我们一起回来没说的,如果是他自己出来,你老要帮助他,照顾他,等我回来和他一起去沧州。”

老汉说:“闺女,你放心吧,我要把他当我的亲儿子看待,一定要照顾他,保险叫他吃饱喝好,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将他身体养好,等你回来交给你一个漂亮好小伙子,哈哈……”

所长带着两名警察骑着马来到库尔班大叔家,两名警察中一名是靖鸣,再一名是公安局派来的警察叫慈堂。

罗西迪卡骑上马与库尔班老人告别:“爸爸我同所长他们进大沙漠抓土匪去了,您老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库尔班大叔:“所长啊,罗西迪卡是的我女儿,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她,要很好的保护她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是向要人哪。”

所长说:“大叔,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漂亮女儿罗西迪卡。你老人家多多准备一些好吃的,我们抓住土匪,凯旋而归,要给你的女儿罗西迪卡庆功,喝酒、唱歌、跳舞……”说着他们扬鞭打马一溜烟的钻进沙漠里。

误认土匪是郑心远,野马惊梦入洞房

库尔班大叔眼看罗西迪卡与所长他们跃马扬鞭,转眼之间钻进大沙漠里。这才备好了自己的马带足了吃喝等物,顺着风暴吹走的方向寻找他的女儿水蓝和老黄牛。在大沙漠找人不能走直线,一般是沿着寻找的方向,走之字形的宽正面的寻找,而且尽量走在沙岗之上,站在高处张望,发现疑点要走过去仔细的看看。

库尔班老人心里还挂记罗西迪卡托付他照顾郑心远的事情。他想郑心远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罗西迪卡女儿为什么一个人闯沙漠找他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库尔班老人笑了,他认为我那罗西迪卡女儿心上的人一定错不了。哈哈……说不定我在大沙漠找到郑心远,给我那个漂亮的女儿一个见面礼。

一个上午在大沙漠中寻找没有见到人影,老人家走到一个沙岗的高处下马休息,给马喂草料和饮水,自己坐在高处,边吃边喝,还不停地瞭望远方。休息半个多小时后,老人家骑马继续寻找。

大约在下午四时,老人家看见在不远的沙坡上有一物,是什么东西,看不清楚,他走到跟前才看出是一个人趴在那里,老人家下马仔细的观察,这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老人家给他喂一些水,他坐起来了,瞪大眼睛,看着库尔班。

老人见他醒了就问,你怎么一个人趴在这里呀?

那个人说:“我的马被人抢走了,我走不动了,我是爬到这里来的。现在我不能走路啦,救救我吧。”

这时候老人想到他是不是罗西迪卡要找的那个郑心远啊,我要好好问一问他,老人家说:“你的马是什么样子?”

那个人说:“我的马是一匹好马呀,是一匹白脑门,白马蹄白尾巴根的枣红马。”

老人家听他说是枣红马就眉开眼笑的说:“你是郑心远吧,我可找到你了,我那女儿罗西迪卡找你找的好苦啊。这回好了,谢天谢地,我们一路回家吧。”

这个人是谁呀?他是土匪头子野马,此人极聪明,他听老汉一说就知道这匹马的来龙去脉了,也知道了这个老汉是和抢走他的马的那个女人是一家的。老汉说的郑心远一定这匹马的原来的主人。野马想到这里他就打定主意,我要再抢回这匹马,远走高飞。

老人家关心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是饿了,给你吃些馕再喝一些奶吧,吃饱了喝得了,我们回家去。”

野马从老人家手里接过吃的喝的,连头也不抬,闷着头大吃大喝。

老人家看着他吃喝的很香甜,很高兴,他想这样我就能交给罗西迪卡一个健康的男子汉了。不过他心里也产生了矛盾。现在就这一匹马,是让他骑,还是我骑?现在找到了郑心远,是回家还是继续水蓝呢?

野马吃喝完毕,站起来对老汉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说着他从地上捡起马鞭子,翻身上马,将马镫一跨在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一鞭子扬长而去。

老人家急的一跺脚说:“这是什么人呢?难道他不是郑心远吗?”

所长、罗西迪卡及靖鸣、慈堂四人到了岌岌沟,野马不见了,在罗西迪卡的指点下挖出埋在沙子里的野马用的那只枪和刀。

罗西迪卡骑马在岌岌沟周围跑了一圈,回来对所长说:“我在这周围看了看,没有野马走路的痕迹,这说明他是在风暴以前离开这个地方的。”

所长说:“现在我们不知道野马向那个方向走了,他没有马,又遇有风暴的袭击,目前他还不可能走出大沙漠,我们为了尽快的抓住他,我们四个人,要向四个方向去寻找,估计风暴过后他会留下走路的痕迹的,谁发现敌情,以鸣枪为号,我向东去寻找,有情况鸣一枪;罗西迪卡向西寻找,有情况鸣两枪;靖鸣向南寻找,有情况鸣三枪;慈堂向北寻找,有情况鸣四枪。大家看看这样行不行,谁有啥好办法都可以说说。”

罗西迪卡说:“所长说的寻找办法很好,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请大家帮忙。同时也是我们寻找野马必须区别对待的问题,我这次进沙漠是找我的朋友郑心远,所以你们找到郑心远的时候,无论如何要把他救出沙漠。郑心远是口里人,二十岁,身穿蓝色西服,脚蹬黑色马靴。而那个野马是当地人,身穿民族服装扎*,穿黄色皮靴,年龄三十多岁。满脸胡子,膀大腰圆,特别凶悍,我们一对一的和他搏斗都不是他的对手。抓他时要和他斗智斗勇,只要我们的马不到他的手里,他就跑不了。”

所长说:“大家要特别注意野马的特征,我们不能麻痹大意,不到迫不得已不打死他,尽可能是抓活的。如果我们见到郑心远,一定要千方百计将他救出沙漠。最后希望大家要注意安全。”

靖鸣说:“帮助寻找郑心远和抓野马的事情我同意罗西迪卡和所长说的,我没有意见。我想要说的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可能出现新的情况,比如我们寻找野马,而土匪他们也也救助野马,他们可能是一个人,是这样我们一对一好办,如果是俩人也可以对付,如果是好多人,我们在分散的情况下怎么办?”

慈堂说:“说的是啊,救助郑心远和抓野马的部署很好,我同意。靖鸣说的我也想到了,弄不好我们要吃亏的。”

所长说:“你们两个人说的情况可能出现,要记住我们是警察,我们进沙漠的任务就是抓土匪,所以有土匪我们就必须抓,至于怎么抓住他,就看大家的本事了,我们要抓住狐狸一定要比狐狸更狡猾。总之见到土匪,我们一定要抓,不能让他跑了。”

最后所长说:“当然啦,我们要抓毒蛇也不能让毒蛇咬了,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消灭敌人。现在出发吧。”

土匪头子野马被罗西迪卡嘛翻,一个人倒在大沙漠里,被噩梦吓醒。他在梦中,抓住美丽的姑娘罗西迪卡,黄道吉日,花天酒地,与罗西迪卡拜了天地,拉拉扯扯入洞房,就在野马脱衣上床之际,罗西迪卡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一刀。野马妈呀一声惊醒,坐了起来,摸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伤口,才知道是一场噩梦。他摸到水囊,咕噜咕噜喝了一肚子水,站起来找马不见了,刀和枪也不见了,喊猫头鹰、野狐狸都不见了,这时他才清醒过来,知道是中了那个漂亮女人的计了。他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骂爹骂娘,骂女人。骂了猫头鹰又骂野狐狸。

他庆幸自己还活着,他庆幸自己没有被人抓走。他的头还阵阵发疼,他两条腿还颤颤巍巍的走路没劲。他意识到必须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避免被警察抓去。

他走了一程之后风暴来了,他小心翼翼躲过了风暴的袭击,继续向西北方向走去。走不动了扒在沙坡上休息。

被库尔班老人误认为他是郑心远,野马又夺回枣红马向东南方向逃跑。罗西迪卡看到枣红马,看不清骑马的谁,难道是库尔班大叔骑枣红马进沙漠找水蓝和郑心远吗?影影绰绰的看那骑马的人不是库尔班大叔,那么谁呢?眼看那个骑马的人,就要走远了,看来那个人是有意识的躲着我啊,如果是自己人他不会躲开我。难道是库尔班大叔那里出事了吗?

罗西迪卡播过马头追赶过去,野马发现有人过来,贼人心虚,他怕有人抓住他,于是打马快跑,罗西迪卡追了一阵子,那枣红马跑得快,眼看就让他跑掉了。罗西迪卡停止了追赶,战站在高处,吹口哨。

枣红马听见口哨声,停住了奔跑。罗西迪卡连续吹声不断,枣红马回转马身,向罗西迪卡跑来。

野马急拉马缰绳,枣红马哪里还听野马的指挥,继续向罗西迪卡奔跑。野马拉紧马嚼子,脚蹬刺枣红马的肚子,枣红马疼痛难忍,两前腿腾空而起两后腿站立,大发脾气,连蹦带跳,将野马摔在地上。枣红马跑到罗西迪卡身前唬虎……的叫。

罗西迪卡跳下马来,*着枣红马说:“你是怎么来到沙漠里的。是你自己来找郑心远的吗?不然是库尔班老人骑着你走进沙漠的吗?那么说老人现在已经遇难了!”此时的罗西迪卡心情紧张,她想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她翻身上马。追赶过去。

野马被摔在地上,企图拉住枣红马,谁知他被枣红马拉出好远,他只好撒手,任凭枣红马自己跑去。

罗西迪卡追赶的野马跟前问:“你是怎样把枣红马抢到手的?”

野马抬头看看追赶他的人原来是他喜欢的美丽的姑娘,他定了定神,嬉皮笑脸的说:“这是我们的缘分哪,这不是吗,你又到我的跟前了,这回好了就我们俩人,没有野狐狸和夜猫子,就我们俩人好好的玩玩吧!”正是:

尔班大叔找水蓝,野马梦中拜天地,

吃饱喝好枪红马,抓住野马问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