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 正自顾自指着天空洞口，假模假样征求凉冰意见。
回头，蔷薇整个人都愣住了。
哪怕这些天一直像个大冤种，她也没在凉冰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面部僵硬，双眼无神盯着天空破开的洞，如同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凉......”
“轰......。”强大的暗能量爆发，越野车瞬间四分五裂，杜蔷薇和穿着黑甲的韦老七飞出几十米。
“莫甘娜！
！”
滚动中，望着突兀变身，紧身皮衣，机械双翼的身影，杜蔷薇不可置信吼道。
为什么每次莫甘娜都在自己身边出现，为什么凉冰和罗非鱼关系好，一瞬间全都明白。
凉冰就是莫甘娜，莫甘娜就是凉冰。
虽然还是没有以前凉冰就是莫甘娜的记忆，但亲眼目睹变身，蔷薇想猜不到都难。
到底是超级战士，相比起依靠黑甲勉强拥有暗能量的韦老七，蔷薇反应要快的多。
翻滚中勐的稳住身子，倒退的同时，身后突兀开启微虫洞，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凉冰头顶，出现刹那对着凉冰脑袋就是一脚。
“砰...！
！”脚踝被凉冰死死扣住，杜蔷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盯着近在迟尺的脸。
与刚刚的无神相比，此时凉冰双眼通红，闪烁着无尽愤怒，疯狂，杀意。
暼了眼蔷薇，沙哑着嗓子开口：“罗非鱼死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
一句话，杜蔷薇如遭雷击，身体不由僵住。
紧接着，露出嗤笑，不屑道“不可能。
虽然罗非鱼是人渣，我也恨不得砍了他。
他的实力，你这个恶魔女王都拿不下，地球谁能杀？
饕餮，巨狼，猎狗？”
说话间，小丫头用力挣扎，同一时间，一把匕首出现在掌心，对着凉冰就是一刀。
想象中凉冰躲开亦或者自己被扔出去的画面没出现，鲜血四溅，杜蔷薇整个人都傻了。
凉冰一动不动，就那么硬生生被自己捅了一刀。
“你......”哪怕是杀父仇人，蔷薇仍然疑惑，狠狠瞪着对方，冷冷问道：“为什么不躲？”
“不想躲，疼一下，正好让自己认清现实。”胳膊微微用力，蔷薇整个人如同炮弹砸在路中央。
捂着伤口，女王喃喃道：“疼，原来罗非鱼真死了啊！”打量着掌心血迹，女王瞥了眼艰难爬起的杜蔷薇，警告道：“他为了救地球人，用身体挡住了饕餮的反物质炸弹。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用人渣两个字叫罗非鱼，蔷薇，即使是你，女王也不会原谅。”
手指放在耳边，女王冷声道：“阿邦，接我回恶魔一号。”
望着伴随微虫洞消失的杀父仇人，好姐妹，杜蔷薇还沉浸在对方最后那句话。
“为了救人，用身体抵挡反物质炸弹。
罗非鱼，你真死了吗？”眼睛不自觉望向那还未愈合的洞口，杜蔷薇仿佛明白了。
作为军人，虽然没见过，她可知道反物质炸弹是什么概念。
用身体抵挡，就算她也找不出罗非鱼还活着的理由。
眼眶微微泛红，口口声声骂罗非鱼人渣，听说他死了，仍然忍不住心中酸楚，难受。
“罗非鱼，抱歉，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正想着，一袭黑甲，刚刚缓过劲的韦老七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大老远就不解问道：“蔷薇，到底怎么回事，冰姐怎么变成恶魔女王了？”
凉冰不干缺德事，个人魅力没的说，经过相处，韦老七早把她当心中女神，可以为之牺牲。
现实很残酷，心中女神突然变身最大敌人，恶魔女王，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瞥了眼韦老七，蔷薇忍着痛，慢慢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角。
父亲死了，战友死了，战争让女孩学会坚强。
哪怕又死个朋友，女孩仍然不想眼泪流出眼眶。
战争还未胜利，不是哭泣的时候。
眼泪，还要留着当做胜利后看望战友的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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