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见了王老大人都不敢开口， 杨为本来想第一个说话， 在王老大人面前挣个好印象。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王老大人突然从手里扔了个东西过来。他丝毫没有防备，一时躲闪不及，被那东西正中面门，一时疼得呲牙咧嘴，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支狭长的泛着金属光芒的东西掉到地上。
“王老大人，这是何物？”杨为强忍着心中的屈辱感，捂着额头问道。
王老大人冷哼一声，“这是你们工部出来的东西，你们不知道是何物，还要我来解释？”
几人被王老大人一顿骂，终于知道面前的东西是一支笔。这支笔的质量可真好，居然是用前不久公布炼制出来的钢铁做的。
几人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钢铁是用来造船的，现在居然用来造笔，真是暴殄天物！”
“是啊，南北商行的船都还没造出来，居然还用这些东西来造笔，我实在想不明白。”
王老大人冷眼看着他们，“想不明白有什么用？只要买笔的人付银子就行了！你们身在工部，居然不知道这笔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我养着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杨为赶紧解释，“王老熄怒，这笔十有八九是许大人那边做出来的。您也知道，许大人和那沈清是师兄妹，自然替她捂得严严的。我们都不在许大人手下，确实提前不知道这事。”
王老大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杨为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但紧接着，他就听王老大人说道：“以前不知道，我可以不追究。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给你们五天时间，把这钢笔的图纸搞到手。否则，你们也不必在我这百宝堂待下去了。”
离开百宝堂，几人都是愁眉苦脸。等出了太学大门，站在还没放课，显得非常空旷的大门口，他们才忍不住抱怨。
“五天的时候拿出钢笔图纸，这不是开玩笑吗？那等精细的东西，就算许大人自己来，也未必立马造得出来吧？”
“原本答应得好好的，我们只需要空闲时候来就可以。几位，看今日这情形，恐怕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少。咱们也是时候考虑考虑，是不是担得起这风险。咱们工部虽未曾明令禁止，可今日我去告假时，我那上官的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看。”
“谁说不是呢？我看王老大人那意思，可不是让咱们研究出来，而是让我们利用职务之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同僚们，看来咱们是真的得好好考虑考虑，为了这份钱，是否值得受这等气了。”
……
沈清这几天也是很忙，她觉得钢笔的价格定得还偏高了，可架不住京城人有钱。
哪怕一支笔卖到将近一两，南北商行还是每天爆满，沈清和春柳怕影响到街上的秩序，只好每天发两百个号。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不停催促她们赶紧上架。
人都是有从众性的，眼见买不着钢笔，也都乐意进来看看其他东西。
这一看，自然舍不得带走一两样。
于是，百宝堂那边就愈发显得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