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第 56 章

作品:双子又在假扮对方了!| 作者:宴夜鲤|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2023-06-22| 下载:宴夜鲤TXT下载

陈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客厅里传出电视剧播放的声音,陈蔚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然睡着了。

没了寒风的侵袭,身上也不再那么冷了,冰凉的双手慢慢回暖,玄关处的鞋子表明陈念也还没回家。

陈词来到沙发旁,俯身晃了晃陈蔚胳膊:“爸,外面下雨了。”

陈蔚困顿地睁开双眼,看到淋成落汤鸡的大儿子,愣了半秒钟,迅速地爬起来:“怎么回事,淋成这样?”

陈词:“下雨了,还蛮大的。”

陈蔚懊恼:“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赶紧脱衣服去洗澡,小心别冻着了。”

陈词:“我没带手机,陈念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去接他?”

陈蔚:“你先洗澡,我打个电话问问。”

陈蔚说着把陈词推搡进浴室。

陈词终于脱掉浑身衣服,他湿得很彻底,就连内裤都湿透了。

他往最热的方向打开花洒,但热水流出来之前,管道里还有一部分凉水。

冰凉的水在地板上溅起,落在小腿,让陈词又打了个寒战。

好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陈词迅速把自己转移到热水当中,水温驱散着浑身寒意,让他不禁轻轻喟叹出声。

陈蔚正在外面给陈念打电话。

“你坐网约车回来了?那行,我就不去接你了,你哥没带手机,淋着雨骑车回来的。”

陈蔚挂断电话,站在浴室门口喊了一声:“怎么样,没冻着吧?”

陈词:“应该没事。”

“过两天就要去考试了,别在淋雨冻生病。”陈蔚特别担心。

他就要收拾陈词脱在外面的衣服,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件特别宽大的校服外套。

“这是谁的衣服?”陈蔚问道。

陈词在浴室里回答:“傅天河的,他怕我淋到把衣服蒙在我头上,所以我脑袋没淋湿。”

陈蔚:“这么好,我赶紧把衣服给他洗了,明天你上学的时候带过去。”

陈念在六分钟后到家,他晚上在艺术楼里画画,放学之后收拾画具洗手什么的,本来就慢,所以等他从艺术楼里走出来,雨已经下大了。

陈念干脆就迅速地来到学校门口,躲在保卫室的屋檐下打了网约车。

他只在跑去保卫室和下车回家的那两步路上,被淋了一点,肩膀上有几滴零散水痕。

“我哥淋着雨回来的啊?没事吧。”陈念进家后立刻问道。

“洗澡呢。”陈蔚正在厨房里给陈词煮姜汤,陈念见状,专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桂芷棋说往姜汤里加可乐特别好喝。”

“真的假的啊,不会是黑暗料理吧?”陈蔚深表怀疑。

陈念:“桂芷琪说的,她每次肚子不舒服就喝可乐姜汤,特别有用,肯定也能驱寒吧。”

陈蔚想了想,先把姜汤舀出来一碗,然后再往锅里加了可乐,这样万一做出来味道不好,还有正常的姜汤可以喝。

煮好之后他关火,先用勺子舀了一点凑到唇边,品品味道。

竟然还出奇得不错,可乐的甜味中和了姜汤的辣意,喝下去没那么辣嗓子。

至于功效,原材料都没变,应该不至于影响太多吧?

陈词刚好也洗完澡出来,陈蔚就把可乐姜汤端给他:“赶快喝点,现在关键时期,万一再感冒生病就糟了。”

“我应该没事。”陈词接过这碗姜汤,“怎么看起来有点黑?”

陈蔚:“往里面加了可乐,还挺好喝的,你尝尝。”

陈词抬眸,看了眼旁边的陈念,尝试性地抿了一口,确定没毒,才仰头一饮而尽。

洗完澡又喝过姜汤,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陈蔚:“以后你上学还是带着手机吧,万一再像今天突然下雨,能给我打电话或者和念念一样打车回来。”

“好的。”陈词答应下来。

他之前不喜欢带电子产品到学校,毕竟带了他也不会看,还有被老师查到的风险,但今天突如其来的大雨表明还是有点用的。

陈词喝完姜汤刷牙漱口,直接躺进了被窝里,柔软的被褥让浑身都放松下来,他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突然想到什么,就要下床去拿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要找什么?”陈念见他要起身,主动问道。

“手机。”

“我帮你拿。”陈念火速行动,从前一直都是哥哥帮他把东西递到上铺,如今总算有角色互换的机会了。

陈词从陈念手中接过手机,开机之后就看到了傅天河给他发的消息:

[到家了吗?]

陈词:[到了。]

傅天河明显一直蹲在回复:[怎么样?冷不冷?没冻着吧?]

陈词:[还好,回家之后就洗澡了,还喝了加可乐的姜汤。]

[姜汤里还能加可乐?]

果然傅天河发出了和他一样的疑问。

陈词:[味道还挺不错的。]

傅天河:[那下次我也试试。]

陈词:[校服给你洗了,明天带过去。]

傅天河:[行,早点休息吧,下雨天睡觉天,我看完老师布置的附加题也睡了。]

陈词放下手机,陈念也洗漱完毕,抱着他的宝贝平板爬到上铺。

现在还不到陈词平日里休息的时间,他从枕头底下拿出kindle继续看书,直到十一点十分,才躺下休息。

翌日清早,明明该透亮的天色因为下雨漆黑一片,被闹铃叫醒,陈词还以为仍在深夜。

喉咙干涩,还有点钝痛,特别在往下吞咽时,疼得让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陈词迅速地起床穿衣,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几口一夜过后仍旧温热的水。

每一股温水流经喉咙都会带起痛感,好在疼痛有慢慢消退,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异样,还是喝水真能有所缓解。

陈词明白自己肯定要感冒了,他从小就是如此,一旦生病,必定从扁桃体发炎开始。

他来到客厅,从药柜里找出半盒还没吃完的龙角散,倒了一包在嘴里,含在喉咙间。

清清凉凉的药粉在嗓子眼处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膜,恰到好处地缓解疼痛。

陈词又专门给自己多加了一件衣服,才拍拍上铺,喊陈念起床。

还在下雨,陈蔚就早起开车送他们去上学,他走出卧室,立刻去问陈词情况怎样。

“有一点点嗓子痛。”陈词如实回答。

“那坏了。”陈蔚眉头皱起,把陈词从小养到大,他当然知道嗓子疼是感冒生病的前兆,“吃药了吗?”

陈词:“吃了龙角散。”

陈蔚:“喝点感冒冲剂吧。”

陈词:“不太想喝,喝了上课容易犯困,我等晚上回家再喝吧。”

陈蔚:“板蓝根应该没事。”

陈念:“我哥应该属于风寒感冒吧,板蓝根好像是治风热的。”

“没关系,要是真感冒了喝药也用处不大,身体自己会有一个代谢的过程。”

陈词的解释充满科学性。

陈蔚让步了:“也行,多穿点衣服注意保暖,中午放学我去接你们。”

陈词:“好。”

下楼期间,陈词又打了个喷嚏。

“看起来好像真的要坏事了。”陈念颇为担忧,这鬼天气真是的,偏偏趁着哥哥马上就要考试的前一天突然下雨。

“没关系,小感冒而已。”陈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偶尔生生病也挺好的,锻炼身体的免疫力。”

陈念凑上来,观察哥哥的脸色:“真的只是小感冒吗?”

陈词把陈念推开:“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上你。”

下了一夜的雨,傅天河的校服洗好之后也没能晾干,陈蔚早上专门花了五分钟,用吹风机吹得差不多,才装进陈词的书包里。

陈词去到知行楼四楼的物理竞赛教室,他刚一坐下,和傅天河说了声“早”,就被体育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生病了吗?”

陈词:“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吗?

“你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哑。”傅天河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比了个很小很小的手势,“就像刚睡醒的那种感觉。”

陈词:“有点嗓子痛,流清鼻涕。”

“果然还是淋雨吹风冻着了啊。”傅天河颇为后悔,“早知道昨晚该给你打个车让你回去的。”

“幸好有你的校服才没更严重。”陈词把傅天河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昨晚睡前洗的,晚上在阳台没晾干,就用吹风机吹了,还是有点潮。”

“没事,反正我今天也不穿。”傅天河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陈词的身体状况上,“吃药了吗?感觉精神怎么样?”

“挺好的,不碍事,我每次小感冒都会嗓子痛。”

“那今天就少说点话吧。”傅天河看到教室的前窗还敞着一条缝,赶忙过去关上。

突如其来的雨直到下午才停,天也奇迹般的瞬间转晴,秋日午阳从阴云后冒出,洒下丝丝缕缕的暖意。

明天就是周六,下午老师会带队坐车前往省城,他们仍然会像预赛那般,在学校门口住上一夜,等到周天早上去参加考试。

为了让大家调整好状态,纾解紧张情绪,下午第二节课结束,老师宣布放假休息,让大家好好放松。

陈词收拾着书包,傅天河望着外面明媚起来的天色,主动问道:

“要不要去小屋看看?”

已经挺长时间没到小屋里去了,突然被傅天河这么一提,陈词也想过去。

秋天来临,又刚下过一场雨,周围的景色肯定会非常漂亮。

“好。”陈词答应下来。

在出去玩和回家之间,此刻的他,更愿意选择前者。

当然并不是他的性格在短短两个月,内发生了从i到e的惊天变化,而是傅天河在他眼中,已经算很熟悉的自己人了。

陈词把自行车停到傅天河家楼下,等他揭开罩在摩托车上的雨布。

这阵子傅天河专心在家和学校里学习,都没怎么出去,摩托车被冷落了挺久。

他专门检查过各部件,确定没问题,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座椅擦得干干净净,绝对不让一丝一毫的灰尘沾染在陈词的裤子上。

傅天河跨上车,拍拍后座,招呼着陈词:“上来吧。”

陈词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傅天河的外套,借着些力道坐上摩托,头盔被递上来,他认真戴好,把下巴处的带子扣实,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自己腿上。

傅天河:“要是冷就给我说,我骑慢点。”

陈词:“出太阳了,而且我今早还加了衣服。”

傅天河发动摩托,带着陈词朝林中小屋的方向驶去,他骑得挺慢,陈词在后座欣赏着落雨后的午时秋景。

两人谁都没说话,傅天河紧盯着前方路况,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注意身后少年。

每一次加速或者刹车,对方身体的前后仰动,外套处偶尔出现的拉扯感,还有陈词坐在后面,大腿无可避免地和他触碰。

他的世界里,陈词是如此鲜明,他用所有的感官去感知少年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地点,傅天河把车停在路边,他担心中途可能还会下雨,就把防水布也罩上了。

两人并肩走向山林。

山上道路湿滑,数不清的叶子被打落在地,陷入泥水当中,每一脚踩下去都软得要命。

傅天河专门伸出一只手,如果陈词突然失去平衡,可以随时抓住。

虽然暂时还没起到作用。

陈词注意着脚下,专门往落叶上踩,他已经很注意了,裤脚和鞋底也不免被泥水弄脏。

脚下踩着的一片树叶突然下滑,陈词骤然一矮,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抓住傅天河手臂。

体育生察觉到异样,一把将他拉过来,帮助陈词稳住身形。

“没事吧?”

“还好。”陈词怀疑是感冒影响了运动神经,他思考了半秒钟,干脆就这么继续抓着傅天河的胳膊,和他一起慢慢登山,走到林中小屋的所在地。

小屋门口格外泥泞,房顶都被雨打下来的落叶盖住了。

幸好傅天河戴了手套之类的工具,他跑到房顶侧边,清理天窗处的落叶,陈词就站在原地,望向四周。

秋日的午后层林尽染,每一棵树都呈现出许多种不同的颜色,黄的、橙的、红的,还有山顶上长青的绿叶,如同有谁把颜料盘打翻,泼洒了一地。

天空被雨洗过更是澄澈,隐约还能够望见西边正在飘散的阴云。

空气清新,带着秋高气爽的凉意。

陈词深深地吸上一口,隐隐作痛的喉咙都舒服了许多。

“先进屋看看吧。”傅天河把钥匙递给陈词,“我把叶子弄干净再说。”

陈词打开小木门,钻了进去,屋里理所当然得相当潮湿,他把窗户打开通风,好在傅天河存放在里面的被褥都用防水袋封着,避免了发潮发霉的风险。

陈词看到木屋角落里冒出一小丛卡其色的蘑菇,他蹲下身仔细观察,伸出手指戳了戳蘑菇伞盖。

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周围寂静,只有傅天河清扫落叶的声响,陈词坐在小木床上,稍稍有些犯困。

他干脆和衣躺下,面对着房顶处开的天窗,叶子还没被清理干净,他暂且闭上双眼,也许等到重新睁开时,就能看到秋日午后明媚的天空。

太长时间没来,屋顶落叶实在太厚,傅天河费了老一阵功夫,才终于把表层的金色落叶全都清理掉,有那么几片树叶粘在天窗玻璃上,得用手指抠下来才行。

他爬到天窗位置,向下一看,目光当即滞住。

少年正仰面平躺在下方,陈词把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放松的屈起,呈现出舒展姿态。

他双眼轻闭,厚实的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的卫衣,穿住帽子的两根衣带蜿蜒着搭在胸前,v型的领口里露出一小片锁骨处的皮肤。

倾斜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的脸上,投下树叶形状的斑驳阴影,落在少年精致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间。

傅天河看呆了,一时间都忘记自己原本是要清理落叶的。

此时此刻,他竟然想到艺术展上陈念讲解过的那些光影原理,亮与暗被分割成掌形树叶的形状,定格在陈词的脸庞。

他抬手揪住一片,将其拿开,阴影也随之移动,离开了陈词面颊。

恰好有两片树叶的阴影遮盖在陈词的眼眸处,帮他挡住了阳光。

傅天河不再动弹,他怔怔地望着小窗框里少年的睡颜,特别想要掏手机将眼前的这一幕拍下来,却又清楚知道自己那破烂手机完全拍不出眼前的景象,拍了也是白拍。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有可能长达五分多钟,陈词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安静地睡着了。

傅天河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他俯身低下头,薄唇轻轻地贴在还带着潮湿水印的玻璃上。

如同……在亲吻画框当中的少年。

他屏住呼吸,纵使嘴唇和鼻尖碰到的,只有冰凉玻璃。

傅天河很担心陈词会在中途睁眼,发现他在做坏事。

同时心中却又隐隐期待着,如果真要被抓包,可以借机把所有事情挑明。

既害怕又渴望的心情交织,成为名叫暗恋的思绪,带给傅天河甜蜜的折磨。

半分钟之后,他稍显狼狈地扯开,陈词还没醒。

傅天河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按着嘴唇,默默唾弃着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就连亲个玻璃都能激动成这样。

他胡乱清理掉房顶上的其他树叶,只留下了恰到好处为陈词双眼投下阴影的两片。

傅天河轻手轻脚地走进小屋,突然听到陈词轻声问道:“是不是挺难打扫的?”

傅天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摔倒。

他嗓音发紧:“你没睡着啊。”

“没,就是闭上眼休息一下,躺在这里听着周围声音,还蛮舒服。”

陈词睁开双眼,看到天窗上粘着的两片树叶,透亮的光芒顺着落叶的边缘洒下,清晰映照出金黄叶子上一根根脉络。

陈词坐起身,抬手轻轻摸上天窗玻璃。

傅天河明知他在触摸粘在外面上的两片树叶,可少年手指点过的位置,分明是他刚刚亲过的地方。

浑身发紧,心脏怦怦直跳。

“这样也蛮好的。”陈词说道,“像一幅画,要是有相机在就好了。”

傅天河嗓音发紧:“是啊,手机根本拍不出来。”

陈词看向傅天河,他往里面挪了挪,拍拍旁边:“你要来躺会儿吗?”

面对陈词的邀请,傅天河当然不会拒绝。

他立刻过去,把床板下方的另一块板子拉出来,于是窄窄的单人床就变成了同小屋一般宽的双人床。

谁也不再说话,安静地躺在小屋里,秋虫鸣叫,鸟儿也在雨后出来觅食,发出啁啾声响。

如果说原本还因马上就要到来的物理学竞赛复赛有所紧张,听着这般全然属于大自然的声音,一颗心也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要是这样的时光,能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傅天河默默地想,他不知道陈词会作何感受,但少年眉眼放松,应该也挺喜欢的吧?

不必思考学业,只需全副身心地感受自然,让自身成为这秋日午后景致的一部分。

他们一直躺到日暮西山之时。

傅天河担心陈词和衣躺着会受寒,把他叫起来:“回家吧,你记得吃点药,早点休息。”

“好。”陈词原本没睡着的,结果躺着这一会儿,倒是昏昏沉沉了。

他揉着酸涩的双眼,最近应该是用眼过度,经常感觉眼睛很干,他用力闭了闭,等待着泪水滋润眼眸,舒服许多后才跟着傅天河爬起来。

兴许是睡得还有点迷糊,下山的中途傅天河把手伸过去,陈词很乖地扯住了他的衣袖,被傅天河牵着走到路边。

傅天河把陈词送到楼下。

“那就明天下午学校门口再见了。”体育生看到陈词卫衣帽子的两根带子长短不一,就帮忙拽了下较短的那边。

陈词:“你好好准备,不要紧张,如果发挥出正常的水平,肯定没问题的。”

“我知道。”傅天河莞尔,“我是不是该故意装作提心吊胆的样子,让你多说话安慰我?”

陈词顿了两秒钟,才道:“让我省点嗓子吧。”

傅天河:“快去上楼休息吧,我马上就走。”

陈词朝傅天河点了下头,转身走进单元楼洞。

傅天河注意着陈词的脚步,听到他打开家门又关上,才掉头离开。

殊不知陈词进了家就直奔卫生间,从窗户后望着摩托车嗡嗡远去。

爸爸还没下班,陈念也在学校里,家里就只有陈词一个人。

他从药柜里找出感冒冲剂,冲了一包喝下去,躺在床上。

陈词刚把电子书拿起来,就打了个喷嚏。

少年慢吞吞地揉着鼻子,都说一想二骂念叨,刚刚……是有人在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