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晋王与荣锦绣闹翻,最大的受益人是她,她不可能蠢到拆自己的台。
“还不出来?”
一人高的花丛后,戴着面具的威武郎君脸色黑沉,大步走出。
荣锦绣瞪着他:“看够了?”
谢玄墨深呼吸一口气:“他要是再不松手,不用你杀了他,我会先将他打成残废。”
他从胸口掏出一方手帕,帕子上绣着木棉花,正是很多年前,他离开洛阳时,荣锦绣送他的物品之一。
上好的白色丝帕已经有些微微泛黄,呈现出岁月沉淀的痕迹。
可丝帕这种容易被勾破的光滑料子被他保存得极好,除了看得出来是他随身携带,片刻不离身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损耗,连一条勾痕都没有。
他一边用丝帕擦着荣锦绣的手腕,一边酸溜溜道:“以后再碰上他,先给他两脚,看他还敢不敢轻薄于你。”
芙蕖、芙蓉、彩珠和彩月都纳闷的看着自家小姐与肖将军的互动,小姐怎么……?
看起来和肖将军很熟的样子?
小柔二话不说,直接单膝下跪:“恭迎殿下回宫。”
殿下走的时候说过了,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那离谢玄安的死期也不远了。
“殿下?”
芙蕖默念了一声,瞪着眼睛与芙蓉对视:“洛阳王殿下?”
“嘘!”
谢玄墨眨了眨眼睛,嘴角带笑:“我这身份除了你们,可没旁的人知道,小点声儿。”
他对绵绵的贴身丫鬟,宽容度向来都是很高的。
这叫爱屋及乌。
“少贫嘴……”
荣锦绣从他温柔又带着薄茧的大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让人传信,让我在此地等着你,不会就是说这些吧?”
“怎么会?”谢玄墨揉了揉她的头,直到她柔顺的黑发翘起来几根才罢手:“自然是因为玄墨哥哥想绵绵了。”
非常……非常……非常想念!
在耒阳,在边境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他的小绵绵。
长高了没有?吃胖一点没有?会不会……偶尔也想一下她的玄墨哥哥?
荣锦绣小脸一红,刚低下头去,就被谢玄墨按在了怀中。
他胸膛强而有力的跳动,让荣锦绣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加速的炙热感。
好像在他的怀抱里,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怪不得古人常说:色令智昏。
她想就这样在谢玄墨的怀里,感受四季变换,人间冷暖,这样算不算色令智昏?
应该是算的吧!
大仇未报,怎能贪欢儿女情长?
她摇了摇头,清醒过来,推了推他:“你想告诉我什么?”
“景哥儿的事,我查出了一些眉目,是……”
谢玄墨谨惕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在荣锦绣的耳边,轻轻吐出了一个人名……
荣锦绣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会……是她?”
那人和娘亲……和景哥儿……有什么恩怨?为什么出手这么狠?
“因爱生恨。”
谢玄墨眯了眯眼睛:“我暂时还有些事情没找到证据,待我将罪证都收集起来,到时候便任由你处置。”
荣锦绣深呼吸一口气:“她不是谢玄安的人吧?”
“还是我家绵绵最聪明。”谢玄墨轻蔑一笑:“苏家那帮蠢材,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个强大的后盾,谢玄安更蠢,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