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刘梦飞一大把年纪,已经修行几十年,定力十足,也难以忍受这种痛苦。
他一边呻吟,一边忍不住在床上打滚,疼得满头大汗。
诗道友从没有见过刘梦飞出现过这种行为,心中非常的震惊和慌乱,在一旁问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刘梦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忍着剧痛,说道:“毒......有毒。你......你害我.......”
诗道友如同遭遇了一道闪电:中毒?怎么会这样?
随即他脑子一转,暗想:这药是梅节超抓的,是另一个弟子龚爽煎的,难道是他们动了手脚?
他急忙辩解道:“师傅,我没有下毒,肯定是其他人干的。你先忍着,我这就去找他们要解药。”
说罢,他拔腿就往屋外跑。
等他跑出了门外,突然就听不到刘梦飞的惨叫声了。
诗道友的心中一凉,难道.......难道.......
他很是不安,急忙又跑回了屋内。只见刘梦飞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的嘴里、鼻子、眼睛和耳朵都流出血来,样子十分的恐怖。
诗道友惊得脸色苍白,小声地问道:“师傅?师傅?”
刘梦飞没有应答。
诗道友又伸出一根手指,凑到了刘梦飞的鼻子前,果然没有了呼吸。
只一会,那一代枭雄刘梦飞就直接嗝屁了。
诗道友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他才冷静了下来。
他立马意识到:这一刻起,他已经是长青派的掌门了。
同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股愤怒:那梅节超等人竟然敢毒害师傅,他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师傅报仇。
诗道友一脸的怒气,走出了房门,向一旁的几个弟子说道:“师傅被人毒害了,你留在这里,守着房间。你们几个,随我来。去抓拿凶手。”
随即,他带着几个长青派弟子,去寻找梅节超。
那梅节超正在庭院内晾晒洗好的衣服,突然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他整个人立马都飞了出去,把晾衣服的竹竿都给撞断了,衣服跌落了一地。
梅节超四脚朝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跌成了一只癞蛤蟆一样。
他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愤怒,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想要看看是哪个狗杂种竟然背后搞偷袭。
结果,他看到了诗道友和几个弟子正气呼呼地站在了他的跟前。
梅节超说道:“你们凭什么胡乱打人?”
诗道友闻言,心中更气,又狠狠地一拳揍在了梅节超的肚子上。骂道:“特么的,你这个废物死太监,还在这里装蒜。师傅就是被你鸟人给害死的。”
梅节超痛的弯下了腰,随即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说道:“师傅被害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没有,你别胡乱冤枉人。”
诗道友气得怒喝道:“马拉了个戈壁,还在这里演戏,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断他的狗腿。”
他身旁的几个长青派弟子,立马拥了上去,七手八脚地胖揍梅节超。
梅节超急忙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声喊道:“今天那药不是我去买的。是那白晶买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诗道友听了这话,立即说道:“停手。”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梅节超的衣领,问道:“那药不是你买的?怎么会是那白晶买的?”
梅节超说道:“最近安排给我的活太多,我忙不过来。就拜托那白晶帮我去抓药了。”
诗道友闻言,气得“啪”的一声,扇了梅节超一个耳光。骂道:“马拉了个戈壁,你个废物,自己的活不干,竟然敢摊派给别人干?你这个吃白食的寄生虫。”
随后,他又说道:“连他也带上,我们走,去抓那个混账白晶。”
那白晶正在一处庭院内和其他弟子闲聊,包括煎药的龚爽也在人群中。十来个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诗道友等人远远地看到了白晶和龚爽,看到他们二人一副快乐似神仙的样子,更是气得肺都要炸裂开了。
诗道友向一旁的弟子示意,立马有四名弟子冲了上去,把那白晶和龚爽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然后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那白晶和龚爽突然被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奋力抵抗,但是却无济于事。
和他们一起聊天的其他弟子见状,吓得全都静静地站了在一旁,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切,不敢说一句话。
诗道友大声说道:“师傅刚刚被人下毒害死了,凶手就是白晶和龚爽这两个混蛋。”
其他人一听掌门被害死了,一个个都惊呆在了原地,像是石化成了一座座雕像,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都叫出声来,满脸不可置信。
随后他们又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一两个人慌忙撒丫子跑开了,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更多的人。
白晶和龚爽也听到了诗道友的话,心中也是万分震惊,但是也都同时大声喊道:“我没有下毒,掌门不是我害死的。我是冤枉的。”
诗道友完全不理会,全当没有听到一样,说道:“给我继续打,打死那两个叛徒。”
过了好一会,诗道友这才让人停止了殴打,把那白晶和龚爽都拉到了眼前。
这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长青派弟子听说了刘梦飞被害的消息,全都围了过来,想要观看个究竟。
诗道友死死地盯着他们二人,问道:“说,到底是谁下的毒药?”
那白晶和龚爽都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鼻青脸肿,还嘴角流血。
但是他们都坚定地说道:“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掌门。”
其实他们两人也都没有说谎,因为那毒药确实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下的。
而是那甄晓人拿到梅节超给的毒药后,趁龚爽煎药时一个不注意,偷偷放到药汤中的。
但是诗道友当然不会相信他们二人的话,又狠狠地给他们二人几拳,把他们二人都给打趴下了。
就在这时,洋毛涓带着宣仪、甄晓人等一干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诗道友见状,不满地说道:“洋长老,你不好好地面壁思过。怎么擅自跑出来了?你想要干什么?”
洋毛涓说道:“掌门师兄被人所害,这么大的事情,我岂能坐视不管?”
诗道友说道:“师傅被谋害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而且凶手已经被确定了。用不着你来费心,请你和宣仪现在就回去禁闭室。”
洋毛涓呵呵一笑,问道:“你说凶手已经确定了?是谁干的?”
诗道友指了指眼前的三人,说道:“凶手就是他们三个,买药的白晶、煎药的龚爽,还有梅节超。”
梅节超问道:“药既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煎的,怎么我就成为了嫌疑犯了?”
诗道友大声呵斥道:“就是因为你这一次没有亲自去买药,才导致师傅被谋害了。最大的罪人就是你,你罪无可赦。”
梅节超最近已经见到了太多诗道友故意找茬的嘴脸,也不想再和他争辩。况且,他本身就是主谋之一,自然也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所以他就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洋毛涓冷哼了一声,说道:“没了?就这?”
诗道友不满地质问道:“不然呢?你觉得还有谁?”
洋毛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诗道友,说道:“我听说,那药汤可是你送去给掌门师兄服下的。如此说来,你当然也有嫌疑。”
诗道友闻言,心中大怒,大声说道:“你说什么?放你娘的狗屁。师傅受伤以后,都是我花大笔金钱给他找大夫买名贵药材来疗伤的,所以他才会好得这么快。你竟然怀疑我会谋害师傅?你说话有没有分寸?”
洋毛涓悠悠地说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心里真正在想什么?说不定之前所做的那些,全都是障眼法呢?况且,掌门师兄一死,你就能登上掌门之位,是最大的受益者。无论是从动机,还是作案的时间,你都完全有可能的。”
其他长青派弟子一听,洋毛涓的话说得确实在理,就都把目光看向了诗道友。眼神中都带着多多少少的怀疑。
那白晶也说道:“不错。你也有份。你也有嫌疑。”
那龚爽更是直接说道:“分明是你下的毒药,却在这里贼喊捉贼,诬陷和殴打我们。”
诗道友闻言,气得骂道:“放你姥姥的狗屁,少拿你们的小肚鸡肠来揣度我的君子之腹。”
龚爽就大声质问道:“凭什么我们买药、煎药的就有嫌疑,就是凶手?而你送汤药的就没有嫌疑,就不是凶手?还君子之腹?呸。”
梅节超见状,心中暗喜,也跟着喊道:“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罪无可赦?他分明就是想要栽脏给我们,杀人灭口。”
那诗道友气得火冒三丈,说道:“握草了你姥姥个鸡腿,你们这帮无耻的混蛋。在这里狡辩,想要脏水泼到我身上,你们就趁机蒙混过关。看我不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