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席卷，眼皮垂了垂，终究是没撑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微不可闻的几声。
顾衍川听见了，停下话茬，垂眸看视频里她沉静的睡颜。
静静的看了几分钟，他伸出手在屏幕上点着，好似能透过屏幕摸到她的脸颊一样，指尖那种软腻的感觉清晰无比，自顾自的笑了声，“小傻子，晚安。”
翌日。
苏辛言起了早，到学校才刚过六点，平日里安静的校园今早却异常的热闹，校门口早早的就挂上了横幅，门口的两尊石狮的嘴里还衔着两个大红灯笼。
帮着师弟师妹在会场忙活了一上午，到十点多的时候，苏辛言喊上研究生的同学去学校门口接人。
大巴车在门口停了几十辆。
苏辛言和同学站在门口举着牌子，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才找到要接的人，“师兄师姐，你们好，我们是负责来接你们进去的。”
“你们都是苏老师的学生？”
“是的。”
“研几了啊？”
“研二。”
“看起来不像啊。”
苏辛言和同学腼腆的笑着，“老师在里面等你们呢。”
“好欸，走吧。”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建筑学院走。
一路上自然是引起不少回忆。
“这里本来还有做教学楼，现在都改成建模厅了啊。”
“可不是吗，过去这么久了，学校里变化真大。”
“哈哈你都毕业二十多年了，还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吗？”
一路说说笑笑，等到了苏致清的办公室门口，他们这一群老小孩，又像回到了研究生的时候，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叩门，“老师。”
苏致清早在里面等着了，瞥见这些个得意门生，别开眼，“规矩到还记得清楚，进来坐吧。”
一窝蜂的都挤了进来。
苏辛言她们几个后辈坐在边上听着师兄师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到中午的时候，她们负责安排这群师兄师姐参加学校举办的大会，一直忙来忙去，整个人像陀螺样转不停。
苏辛言一早就吃了两个包子，到下午的时候整个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旁边的师妹递给她一块面包，她接过道了谢，三两口就解决完了，稍稍减轻了些饿感。
“师姐，苏老师在找你。”
“我就来。”苏辛言将垃圾随手塞在口袋里，起身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意识，在听见旁边人一阵惊呼声后就断了。
苏辛言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息间，隐约着，还有着熟悉的松香木，意识倏地尽数回笼。
“醒了？”顾衍川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顾老师？”她侧过头，手指被他握在手心里，“你怎么回来了？”
“我接到爷爷的电话，说你在医院，就赶回来了。”
“爷爷他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