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霖眉峰一蹙，厉眸扫过厉非凡和络腮胡几人。
络腮胡硬着头皮道：“三少夫人您别开玩笑了，您的资格证都是齐全的，哪里是无证行医，是我们错了，有眼不识泰山……”
云琉璃嘲讽：“既然齐全，那你们把资格证还给我？”
“这……”络腮胡都快要哭了。
资格证已经被撕毁了，拿出来那不也没眼看么？
厉海霖哪里还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心头一阵怒火，心想秋后再跟厉非凡算账，他客气道，“琉璃，你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就当心疼他老人家年迈，他现在病情加重了，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
这几天张家老爷子一直在照顾厉老爷子。
可老爷子的病情真如云琉璃所言。
刚施针完的时候，精神大振。
等没过几天，情况急转直下，今天一度又昏厥不醒。
也正如此，他才急匆匆的来找云琉璃求医。
“可我现在头晕眼花，已经自顾不暇，更别提治病救人了……”
厉海霖皱着眉，示意保镖将厉非凡拎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冷声威胁，“混账东西，还不过来给你三嫂赔礼道歉，今天你三嫂要是不原谅你，你也别回厉家了。”
“爸，我……咳……”厉非凡哪里想给云琉璃道歉？
这女人害得他那儿可能都出问题了啊！
可厉海霖这么威严的盯着他，他想含糊过去都没机会。
一咬牙，他索性直接装晕，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了。
任凭保镖们怎么呼喊，他就是不醒。
厉海霖嘴角微微抽搐：“琉璃，你看非凡他昏过去了，要不你先跟我回医院，爸他……”
“今天谁都别想走！”
又是一道冷厉的嗓音突然破空而来。
顺着那声线看去，云琉璃看到了逆光而来的厉墨司。
他不知何时来的，站在审讯室门口，细碎凌乱的短发之下，鹰隼般的黑眸阴沉得可怕。
宛若从地狱里踏出来的魔鬼，周身充满了戾气。
下一秒，几乎没人看到厉墨司是怎么动作的，就跟鬼魅一样，好像空中掠过一道残影，就见他抄起审讯室内的椅子，反手就朝厉非凡砸去！
厉非凡眼瞅着椅子腿砸下来，顿时装不下去了。
他忙不迭往旁边一闪，险险的避开了厉墨司的这一击。
“不晕了？”厉墨司冷笑。
厉非凡心里憋屈，“三……三哥，我们有话好好说，刚才爸他已经教训过我，我知道我错了……”
厉墨司也不再看这条疯狗，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云琉璃面前。
她衣服被扯烂，左右脸都高高肿起，下巴上还有指痕，额头流着鲜血，细碎的头发黏糊糊贴在脸颊，右腿似也受了伤。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身体在微微哆嗦。
他眼中的煞气越来越浓。
很好，他都没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厉非凡……
云琉璃就觉得双肩一轻，接着又一沉。
随后男人清冽的淡淡烟草气包裹了她的鼻息。
厉墨司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眸光深深地盯着她，“除了身上这些伤，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云琉璃扫了眼厉非凡，像是很纠结。
“真的要说么？”
“说。”
“他还说了很多话……”
云琉璃掰着手指头，一句句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