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出入宫廷,但千金公主还是比较有体面,且又是女子,还是可以入宫请安的。
于是李氏郡公刨根问底道:“如今后宫位分已定。不知堂姑送进宫的那位,将要封一个什么位分?” 言下之意,给我们透漏点陛下的喜好呗,有好处大家分一分好不好?
千金公主:什么位分?宦官位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见千金公主冷着一张脸,那李氏郡公只好怏怏罢了,觉得这堂姑好生小气,只想着自己讨好陛下,丝毫不念亲戚之情。
然而,对千金公主来说,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这种女帝后宫位分的新鲜话题,以她们的桌案为圆心,很快传播出去,形成了热议的话题。
千金公主铁青的脸色根本阻止不能,她眼睁睁看着这热度蔓延到主桌。
此时只有镇国公主与大司徒分左右坐了主桌,留了正座给陛下。
千金公主痛恨自己的好视力——她眼睁睁看到话题传到大司徒那里,然后,大司徒转头对她笑了笑。
千金公主:这是我的最后一餐了吗?
一顿佳宴,千金公主自是吃的食不知味提心吊胆。
而其余许多朝臣,心思也都不在镇国公主府的佳肴美酒上。
尤其是圣神皇帝亲至,给小郡主正式赐名为‘赪’,更彰皇帝对镇国公主府的看重。
朝臣们心知肚明。
该要拜见新的皇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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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授二年的腊月。
在镇国公主修养月余,重新立于朝堂之后——
帝正式下册书,立皇储!
朝堂有度,天子之言规制有七:诸如册书、诏书(制书)、敕书等,其中最要紧最郑重的便是册书。
唯有册封皇后与皇储诸王可用。
因此,这也是圣神皇帝登基以来,第一道册书。
镇国安定公主武曜初,临轩受册命,是为皇储。
是日,大司徒为册封使,授册书于皇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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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册封皇储接连新岁,等终于过完年后,朝堂之上也是人倦力乏。
年初二的休沐日。
蓬莱宫中,帝相二人依旧是在窗前对坐。
不过没有对弈——下棋也是费脑子的,她们是在年节下补王鸣珂的话本放松娱情。
姜握边看边感慨:写话本的文人多用化名,大概是想‘放飞自我’,免得被熟人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后,社死不说还束手束脚。
但王鸣珂显然不在乎这个,就算没了丹青的马甲,她依旧还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姜握有时候不免想到:这些话本要是传于后世,以鸣珂身份之特殊,大概会被人掰开揉碎做阅读理解吧。
想要把她笔下的人物和故事,跟高宗与圣神皇帝两朝的史料做对应。
因此产生个‘青学’研究,都是很正常的。
火盆内发出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