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请你帮忙让织田作之助复活吗？”
裹挟着笑意的嗓音,凉凉地飘落在半空。
刚抬起的右手一抖，安井七央捏着棋子的指尖一松,黑色的棋子应声砸在棋盘。
坐在对面的果戈里却早早垂眸,与她抬眸望过来的视线错开，欢喜地要捏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好啦，该我了。”
“欸？”安井七央立马低头看棋盘,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等等等等，我那是手滑了,这步不能算！！”
“不能不算！”果戈里寸步不让,“说好不悔棋的！！”
“不是悔棋！！”安井七央据理力争，“说了手滑了！！都怪你！突然说什么织田作之助！”
即使双手被拉扯着，也不妨碍果戈里对她做鬼脸，他又是皱鼻子又是张大嘴,“略略略，我随口问问，难道不行吗？”
镜头转动,对面就是安井七央毫不留情地指责：“诡计多端！”
果戈里全然不认为这是批判,笑弯了眼睛：“很高兴你认可了小丑的把戏。”
他很想比个“耶”的手势，但是两只手都被安井七央掐着，抽不回来。
费奥多尔捧着杯温热的红茶路过,从缠绕盘旋的四只手臂割裂开的棋盘面板里,看清了黑白两子的局势。他又分别往两端看了一眼,黑的是安井七央,白的是果戈里。
“挺好的。”
“什么？”果戈里和安井七央齐齐扭头看他，异口同声。
他着重瞄了安井七央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弯腰靠近的动作，轻飘飘露出的食指指尖遥远又模糊地指了一个位置，“你这一步，落得挺好的。”
安井七央和果戈里又齐齐扭头，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松手，收回，低头。
“……对哦。”
再抬头，她说：“你下吧，尼古莱。”
“…………”
沉默的几秒，安井七央在桌子下面伸手给好心的俄罗斯人竖了个大拇指，费奥多尔看见了，喝了口茶，扭头和果戈里视线撞上，又喝了口茶。
他泡的那杯茶茶味很重，味道很好闻，安井七央坐在一边也闻见了，喝起来是浓稠的茶的味道。
安井七央喝过，但是不太喜欢，因为一点都不甜。她认为这款茶包很适合煮奶茶，不过费奥多尔没尝试过。
果戈里还是捏起一颗白色的棋子，稳稳地落在了均匀分布的网格内，那是枚骑士。
他们在下国际象棋。
安井七央、费奥多尔和果戈里三个人里，对弈的双方基本都是安井七央和果戈里，原因很简单——只论实力，她下不过费奥多尔，果戈里也下不过费奥多尔。他们俩水平更接近，面对费奥多尔的输输输的局面远不如和果戈里的输输赢赢的局面讨安井七央喜欢。
就是银发小丑时不时会像哄小孩子来一句：“不能用能力哦。”
“不用不用。”安井七央眼睛都不眨地回应，“用能力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