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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番外十

作品:心机外室上位记| 作者:妙玉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2023-09-24| 下载:妙玉子TXT下载

阮氏只比婉竹小了一岁,这等年岁再度有喜,周家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周崇然私心里也盼着能得一个像如清一样玲珑可爱的妹妹。

婉竹知晓后亲自从私库里挑件了不少滋补的药材,送去周家陪阮氏说了会儿L话,将乖巧的周崇然唤到身前,嘱咐了他几句,才回了廖府。

年关一过,齐衡玉仍是早出晚归,为了从商一事忙的不见踪影。

婉竹料想着有静双和落英跟在他左右,总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却没想到在江南灯会节的这一日出了差错。

黄昏时,婉竹抱着如清和如净早早地安睡,夜间骤然转醒,却发觉齐衡玉仍是没有归家。

她下意识地觉得心口慌乱无比,连忙让关嬷嬷等人点灯,细问过齐衡玉的行踪,知晓他尚未回府后,立时打发了小厮们去寻。

闹到了夜半时分,出府去寻齐衡玉的小厮才赶回了廖府向婉竹禀告道:“大爷在周家府里,因夜深了的缘故,让夫人先睡下,明个儿L一早大爷就回来。”

成婚至今,齐衡玉几乎日日夜夜与婉竹宿在一块儿L,即便要外出忙碌,总也会派人通知婉竹一声,像今夜这样不声不响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婉竹下意识地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来,便细细地审问了那小厮,那小厮迫于婉竹的威势,便支支吾吾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齐衡玉在江南从商时遇上了一伙地痞流氓,他想着如今不在京城,行事要低调一些,便只打算出钱消灾。

可那几个地痞流氓收了齐衡玉的钱,还是痴缠着他不放,齐衡玉的身手了得,静双和落英二人也并非是吃素的,可双拳难敌四手,齐衡玉被划伤了手臂。

为了不让婉竹担心,也为了不在夜半时惊醒李氏和一双儿L女,齐衡玉便躲去了周家,在周梦生的书房里涂了膏药。

“你退下吧。”婉竹摆了摆手,而后便回屋嘱咐关嬷嬷小心照看如清和如净,自己却披上了墨狐皮大裘,提着六角宫灯赶去了周家。

时值深夜,周家依旧是灯火通明,容碧上前敲了敲门环,周家的小厮们立时开了门,笑盈盈地说:“廖夫人来了。”

好似早有预料一般。

小厮们引着婉竹去了外书房,一推开屋门,便见周梦生与齐衡玉正坐在桌案旁说话,书房内烛火影影绰绰,两人的高大英武的身形却格外显眼。

齐衡玉既知婉竹必然放不下心来,必会赶来周家瞧他的伤势,一见书房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便立时起了身,走到婉竹跟前与她说:“这么冷,怎么还赶了过来。”

婉竹先朝着周梦生敛衽一礼,而后那道担忧的目光才落在了齐衡玉身上,她问:“爷哪里受了伤?”

两人相视之间的氛围颇有些旁人无法跻身进去的旖旎在,周梦生正觉得坐立不安,便见门口有个小厮在探头探脑,他便顺势走了书房,责问那小厮缘由。

那小厮白着脸道:“大奶奶的身子有些不舒服。”

阮氏如今胎像不稳,月份又太浅了一些,时常会又身子不适的时候,周梦生一开始没有当回事,后见那小厮额角泛出了细问,才问:“怎么了?”

“伺候大奶奶的婆子们说,大奶奶见了红。”

这话也把周梦生唬了一大跳,也顾不上再搭理书房内的婉竹与齐衡玉,立时火急火燎地赶去了阮氏的正屋内。

齐衡玉手腕的伤口触目惊心,因及时包扎不曾伤到筋骨,仔细将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婉竹高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在书房内略坐了片刻后,她便从容碧的嘴里得知了阮氏见红一事,立时也顾不上齐衡玉,慌忙着人去问阮氏的状况。

周家因格外富贵的缘故,在银钱一事上素来大方,此番还请了两个府医住在周府上。

阮氏怀相不稳,若不是两个府医及时赶到,为她施诊之后又灌了一碗安胎药下肚,这才保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眼瞧着阮氏无恙,婉竹和齐衡玉才敢相携着离开了周府。

今夜艰险一过,阮氏的胎暂时没了异样,可因后头胎像实在不稳,即便阮氏万般小心,身子仍是见了红。

府医们说她是在生周崇然的时候伤了身子,怀胎不易,往后还是不要有孕的好,以免伤了母体。

阮氏伤心了一场,经过婉竹的几番开解,才算是想开了些。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

转眼间如净已满了二岁,如清也成了个六岁的大姑娘,齐正自远去京城之后便没有任何信件传来,后来齐衡玉使了银子去打探一番,得知他在去京城的路上遭了匪类,生死不明后也默然了良久。

月姨娘所出的麟哥儿L在佛祖跟前茁壮成长,空寂大师圆寂之后,便由镜音大师教养他礼数。

九年后,如清及笄。周家人备了厚礼登门,由年满十七岁的周崇然亲自端了一套红玛瑙的头面,赠予已亭亭玉立的如清。

两家人自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尤其是婉竹坐在花厅里,瞧见了远处正与如清说话的周崇然,少男少女花季般的年纪,一个清濯儒雅,一个姣美客人,遥遥瞧着便如话本子里的神仙壁人一般。

周老太太与阮氏已在私底下给婉竹透过好几次口风,婉竹只说:“一切都随如清的心意。”

若是如清中意周崇然,她与齐衡玉再没有别的异议。可若是如清只把周崇然当成邻家大哥哥,那便也不能强人所难。

及笄宴后,为了探听女儿L的口风,婉竹特地在宴席散尽的时候,悄悄走去了女儿L的闺房,笑盈盈地说:“方才席上有几家夫人打听然哥儿L。”

彼时的如清正在侍弄着手边的兰花,听得婉竹这番话后便立时蹙起了柳眉,杏眸飘忽不定,语气也变得生硬无比,“打听他做什么?”

婉竹笑道:“然哥儿L生的一表人才,又如此文雅可亲,她们自是想让他做自家的乘龙快婿。”

话音飘入如清的耳畔,险些燥的她要失手打碎了手里的兰花,可眼瞧这一株名兰,乃是周崇然亲手为她所植。

如清心爱的跟什么似的,从不让丫鬟们浇水碰它,只自己翻阅了古籍,小心翼翼地侍弄着娇嫩的兰花。

思及此,婉竹已然明白了女儿L的心思,只是她促狭心渐起,便对女儿L说:“你瞧着席上的那些女孩儿L如何?可有与然哥儿L相配的,你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应当知晓然哥儿L的喜好才是。”

这话无异于在如清心上扎刀,一晃九年过去了,她虽在教养嬷嬷们的看管下收敛了活泼的性子,也会在人前装成端庄大方的模样,可骨子里却还是存着几分无拘无束的野性在。

闻言她便道:“我又不是他的亲妹妹,母亲问我这些做什么?”

声音之沉闷,任谁听了都知晓她心里的不虞。

婉竹见状也不敢再逗弄女儿L,只给关嬷嬷使了个眼色,顷刻间,关嬷嬷便带走了屋内伺候的所有丫鬟们。

“清儿L。”婉竹上前一步,握住了如清的柔荑,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视线。

“娘问你一句贴心话,你对然哥儿L可有男女之意?”

还陷在窘恼里的如清听得婉竹这话,双靥立时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她露出了几分扭捏的神色来,只道:“娘这是明知故问。”

若是不喜欢,这几年她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地与周崇然写信交好,若是不喜欢,她怎么会把周崇然送她的东西如此妥善珍视。

青梅竹马,自小相伴。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样样都好的周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