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然让他去休息?何父倔强地揉着自己的老腰, 坚决地道:“不, 二娘你去休息!”
直到正午,何珍馐终于有了疲惫的迹象,她停下来休息。此时何父已经累得双眼翻白,揉着自己的老腰直叹道:“老喽——老喽——”
“我竟比不上二娘动作利索了!“
何父不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这阵子不注重锻炼,身子骨赶不上年轻人了!但最近何记的活计不多,何父早起早睡,每日傍晚便打五禽戏,这种情况下拍马都赶不上二娘,何父很是心塞地去歇下了。
梧桐别苑。
中午,何珍馐来到别苑给谢侯做午食。
她带上了浓浓的鸡汤,给谢侯做了他最喜欢的玉蝉羹。不到三盏茶时间,一碗鲜浓可口的玉蝉羹便被她端入了屋中。
谢肃北正在书房,批阅着公文。
临近清明雨水纷纷,一月之中有半数时间在下雨。谢肃北重重地咳嗽起来,身体一股剧痛肆虐。
何珍馐恰在此时端着玉蝉羹走进了书房,她看到谢侯的公文散落了一地,只见他面色苍白,薄唇褪尽色泽,他修长的拇指紧攥着一卷书,那双如墨玉的眼眸,顷刻间卷起骤风暴雨。
何珍馐愣了一下,连忙上去搀扶他。
他端起玉蝉羹一口饮尽,面色稍稍转霁,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何珍馐撞见过两次这种情形,电光火石之间她联想到了一些细节,她做的膳食难道对他的病有帮助?
她看着谢肃北那苍白又疲倦的面容,忍不住提醒道:“您要多多保重身体,将来才好保卫山河……”
何珍馐知道自己失言,行了个礼,感激地道:“多谢侯爷今日相助,让我的家人得以保全。”
谢家的小厮收拾好屋中的狼藉,他们仿佛已经很习惯收拾残局,动作利索干净。
谢肃北喝光了玉蝉羹,感到它对自己的作用越来越小,远不如青团有效,他苦涩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对何珍馐说,“你来得正好,且留下听暗卫汇报。”
一名属下先把何记铺子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谢肃北,“禀报侯爷,那两名贼人嘴巴极严密,其中一个想要服毒自尽,被属下察觉。
两名贼人骨像高大深邃,不似我中原人,谢从容把药拿去给太医辨认,同我们先前碰到的那批辽人用药是一模一样的,属下断定他们是辽人。”
何珍馐站在一旁,心中掀起惊涛。打砸何记的竟然是……辽人?
她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辽人。
普通的打砸事件牵扯到辽人,性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砸何记的那伙人,与谢肃北常打交道的那伙辽人有相似之处。
谢家的侍卫脸上的漫不经心顿时褪去,表情变得严肃。
谢从容心想,难道辽人知道何娘子正在替侯爷做膳食,想给他们一个警告?
何珍馐摇摇头,谨慎地说道:“何记不曾与外朝人打过交道——我与翁翁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