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魂的面部已经血肉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了。年绶见状不由得自己举起拳头看了一眼，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拳力量会如此之大，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在得到虵石后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很奇怪，因为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吞下虵石。
年绶摸索着灭魂的身上，想找找类似通话器之类的东西，可惜并未找到，所以，他无法去告知剩下两个人不要再来送死了。韩旭面对年绶这种做法，很是不理解，可年绶却告诉他：“你不是想成为年成凯吗？你在成为年成凯之前，首先你要成为一个人。”
韩旭皱眉，他不理解年绶话里的意思，虽然他知道，自己还不算是一个人，但仅仅也只是从生理上而言，毕竟他只是年成凯的二分之一，可是，自己至少拥有人的一切特性。
年绶道：“正常人不会把毁灭生命当做是理所当然。”
韩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这意识通常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解决事情的方法都过于“简单”，面对某些事，大部分人采取的是说服，而韩旭认为太麻烦，说服有什么意义？不如用绝对的武力让对方屈服就好了。
年绶要走进电梯的时候，灭魂却用尽力气抓住了他的脚踝，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已经说不出来，最终他的手还是松开了，只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年绶似乎听到他在笑，不是冷笑，而是无奈的苦笑。
韩旭陷入沉思，他始终还是不理解，也不明白。
电梯一直下行，直到来到底层，电梯门开之后，门外站着两个男子，很明显他们就是八剑剩下的两人——却邪和真刚。
年绶见状对身后的人说：“你们不要出去。”
年绶说完径直走出去，看着两人道：“不要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却邪和真刚却是站在两侧，请年绶继续向前。其他人见状也走了出来，跟在年绶身后，同时，也没有感受到却邪与真刚有任何的杀意，似乎马上这一切都会结束一样。
底层房间内，年成凯站在那里，目光却是注视着水池对面的另外一个人，那正是从头七镇小路上消失的江寻。江寻坐在水池边上，呆呆地看着那池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江寻会在这里？江寻和年成凯到底是什么关系？
却邪和真刚来到年成凯身旁，站在他的两侧，注视着年绶等人。
年绶直言道：“年成凯，你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你的自作聪明导致连你那六块虵石都到了我手里，你没有任何胜算了。”
年成凯面无表情回道：“他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年成凯说话的同时，江寻也说了几乎完全一样的话，语气和声音都完全一致，就像是同一个人。
年绶还在诧异的时候，他体内的翯女却道：“父亲！？”
父亲？凝神？年绶刹那间明白了，江寻才是真正的凝神，不，江寻是凝神的肉身，而凝神的意识却在年成凯体内，古冥市内存在的只是凝神的意识。
江寻终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