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却冷笑一声,“拿开你的手。”
穆渊转头与江年对视。
“还有,收起你眼里的占有欲。”江年是男子,自然看得懂穆渊的眼神,“姐姐不是你的。”
还嫌不够气人似的,江年又说,“你不觉得,在我和姐姐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站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吗?”
穆渊浑身僵住。
江年姿态悠闲,将煮好的茶水倒进茶杯里,“你信不信,姐姐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叫你出去?”
穆渊颤了颤,袖口里的手也攥紧了。
他想要揍江年,更想要问问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忍着身心的难受赖在这里,待谭江月迷迷蒙蒙睁开眼,穆渊强撑起笑意,“……姐姐?”
然而,谭江月只瞧他一眼,便背过身去,“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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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大冬天里被一桶冷水从头浇下,穆渊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姐姐……”
“出去!”
江年在床边坐下,以主人的姿态看着穆渊,“听见没,姐姐让你出去啊。”
谭江月背对着两人,“你也出去。”
“啊?”江年愣了愣,倒是很听话,“好,我这就出去,姐姐好生休息。”
两人出去之后,谭江月抱着江年的被子,思绪放空,目光呆滞起来。
想起穆渊来,心里还是会酸涩委屈,泪水顺着眼角划入枕头,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柔软的锦被,被子上有股淡淡的香气,是种冷冷的花香,闻起来像是春江弹琴的样子。
谭江月这才想起这房间是春江的房间,这被子也是春江的被子,所以她方才叫人出去……好像有点过分。
外头的两个少年像是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地站在房门口,惹得走过的客人疑惑看来。
“公子,这……”春江的小童眨巴着眼睛问。
“没事,你再去别的地方待一会儿。”江年嘱咐。
穆渊有些发怔地看着小童远去的背影,又想起方才进屋时这小童并不在屋里,应当是江年很早便将这小童支开了。
为了做那种事。
穆渊从来不敢想的事。他不肯去想别人,想姐姐又觉得冒犯。
而他珍之爱之舍不得碰一根头发的人,却……
穆渊去看江年,见他此时衣着已经齐整,脖子上那一点点浅淡的痕迹要仔细瞧才能瞧见。
心里难受的情绪翻滚不息,偏偏只能站在这里等,等着姐姐下一瞬唤他进去。
然而,他等来的是——
“春江?进来一下。”
穆渊心里一凉。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姐姐突然这样待他,穆渊委屈,难受,又迷茫。
与之相反的是江年,他忍着笑意推门进去,“姐姐,唤我何事?”
里面的谭江月已经坐起身,“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