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曹点点头。道:“不过是瞧上韩江氏地财罢了。对了, 还得跟她说明白。不是咱们逼迫她选择, 而是她的银子太着眼。”
初瑜到底是女子。心肠软,想着韩江氏孤苦无依,添了几分不忍。她对于九阿哥爱财之名也有所耳闻,想了想道:“额驸,要不等太后从汤泉回来,我往宫里走一遭。将咱们稻香村地点心孝敬孝敬,再将咱们的女掌柜提上一提?就算太后不上心,只要传到九叔耳朵里,他也能忌惮几分。”
宫里地规矩多,这入口的东西,是曹最忌讳的。
他稍加思量,道:“不用直接送吃的,直接送几张方子到太后小厨房那边,太后也当欢喜。听说她老人家向来怜贫惜弱,见不得孤苦妇孺。你就提一提韩江氏的身世与为女子的不容易。宫里耳朵多,只要说上两句,也能唬得九阿哥不敢轻举妄动。”
夫妻两个商议完,倒是放下一段心事。
接着,不外乎恒生与天佑地课业啊,曹的起居什么的,说了几句闲话。
弘倬他们兄弟已经回来,听说姐夫回来,都过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内侍来传话,七阿哥已经置好了酒菜,请曹过去吃酒。
初瑜回内院去了,弘倬他们几个簇拥着曹去吃饭,嘴里叽叽喳喳的,说的都是招投标的事
不过两日功夫,关于内务府招投标地事儿,京城早已传遍。
曹倒是坐实了“善财童子”地绰号,谁提起来,不是睁大了眼睛,羡慕地不行。
已经有人在说曹家的豪富,说曹府地拴马桩都是金子制的。
结果,真有信了,半夜里到曹府门外,用刀子想要削几片金子地大有人在。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二月春寒,到了太阳下山,就有些起风了,吹得窗棂做响。
屋子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着酒盅,看着边上坐着的女子,偷偷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地伊都立,想起旧事。
几年前,他初入侍卫处,跟着一个表兄到不远处的宅子吃过酒,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杨氏。
当时,也听说是良家,床笫之上,还曾邀他再来。
他却是因家里管得严,没有再过来。
谁会想到,她会成了自己个儿的小婶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伊都立已经有些醉了,已经有些不老实起来。脚下勾着身边陪酒女子的金莲不说,手也在那女子脸上摩挲着,嘴里气喘吁吁。若不是顾忌侄儿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时掀腰带了。
海子边的这些菜馆,养的都是私妓。
多是从南边买来的姑娘,专门招待内城权贵的。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这边的菜馆鲜少对外接客。
一天不过是卖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这个情调。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但是又没说不让官员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