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喝多了。”
孤千珏一点也没有反驳云挽笙的话，这倒是让云挽笙有些没想到。
云挽笙深吸了一口气，有将刚刚放置下的杯盏拿了起来，她望着孤千珏，眉眼当中也盛着温柔道：“你在借酒消愁？”
“嗯。”
“愁什么？”
孤千珏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明明若月国那边一切都在他的机会当中，明明孤之茗也给他允了一诺，他也想好了那一诺想要的是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样让他喘息不过来。
云挽笙眸光微沉，她还是第一次在孤千珏脸上看到这般忧伤的神情，这份忧伤当中似乎带着些许无助。
她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么强大的人也有无助的一面啊。
云挽笙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一下子将她的喉头灼伤，她待到微微适应地时候才同孤千珏道：“如果你是在担忧你的病，那么我发誓不论用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如果你是在担忧若月和凤楚的战役，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不必担忧，因为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孤千珏知道云挽笙是在安慰他，他温柔地笑了下，伸手摸了摸云挽笙的头，道：“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战役赢了之后我想要什么？”
兴许是月色太温柔，兴许是孤千珏的声音带着蛊惑，云挽笙心不禁漏了一拍，她好似能够感知到孤千珏想要的是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做我的八王妃。”孤千珏说着又长叹一口气，他眸色当中带着微微地伤感，“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才十七岁，你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走，我不能让你为我守寡。”
从前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她陪葬。
但是现如今遇到了云挽笙，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云挽笙活下去，陪他一起死这种事，他做不到。
云挽笙的心猛地一收紧，她故作怒容地道：“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是不是不聪明啊？”
孤千珏闻言低低笑了几声却没有反驳云挽笙的话。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兴许医圣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传说。
所以必死是他的结局。
孤千珏不想让此刻的氛围太过紧张，他勾起一抹邪魅地笑容，俯身凑近云挽笙身前转移话题道：“所以你就是答应做我的八王妃了？”
孤千珏温热地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靠了一下，直到后背抵在窗框上退无可退。
“想得美。”云挽笙低声挤出这一句话，却不料孤千珏的笑容更甚。
他带有酒气的气息环绕在云挽笙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孤千珏的酒劲作祟。
突然孤千珏一把将云挽笙从窗框上抱起，吓得云挽笙差点惊呼出声。
“你、你要做什么？”
孤千珏露出一个神秘莫测地笑容，随即他走到卧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