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相对的双眼,几乎要望到地老天荒,直到伙计打包来他购买的物品,唤回他神智。他连忙拉住她右手,以另一手拿起他与她分别中意的约指。“这个也包起来。”岸完帐,他立即带她住外冲,一心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看看她。不一会,他们进入了幽静的天台寺,停在一棵大榕树下,两人都喘吁吁地,却又舍不得眨眼,就怕少看了对方一分一毫。他的左手仍紧握著她右手,她也紧紧反扣。终於,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她哑声问:“你回来了?”才九月呢,不是说十二月吗?回来了呀…茫茫人海里,竟会在京城相遇,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在今天、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见到彼此“我回来了。”他坚定地道。“怎麽那麽早?我以为!”“赵家商船提早脱队回来,我一下船就捎信请人送向开平”“我没收到。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京城,你——”“你怎麽会在京城?”“啊!这是因为我带人来侍郎府工作。这些年我都在做官牙生意,原本预计三天後返程——”“这麽快?为什麽?”不行啊,他还得再待上十来天左右呢,他不要每次匆匆见上一面就分离,再也不了!元初虹忽地面皮一红!惫会是什麽?因为他年底会去开平,她想早日结束京城的工作回去等他啊,不想让他扑了个空,不想让他等她…天…这怎好对他说啊?年迴也不逼她回答,只急切道:“再缓缓些不成吗?我们一同去开平,再等我十四天…不,十二天就够了,可以吗?”“可以的,不过我得捎信回家说一声——”“你一个人来京城?”“不是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同我轮流驾马,他叫阿福,就在家里帮忙再虹,偶尔陪我走长程——”年迴想了一下道:“不如这麽著,你让那个阿福先行驾车回开平,顺道向元大娘报平安、传口信,这样也比较稳当。”她睁大眼!“那我们怎麽办?搭驿车?”年迴忽地失笑,拉了拉她双手。“就你有马车,我没有吗?你就全交给我来办成不成?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卑微胆小的年迴啦。”“但我…可还一直是那个凡事打点、操心、主导的元初虹哩——”她也笑出来,觉得荒谬。久别重逢的人,不该全围著相思这字眼打转吗?怎地他们这般务实,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最实际的行程安排问题。两人笑了好久,觉得对方纵使多年不见,依然保有他们最熟悉的本质,不会感到陌生,不因分开久了、年纪长了、容貌变了而生疏。“我真高兴你回来。”她真心地道,眼眶有著难以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