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英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动作利落的将医药箱给收拾好,便要抬起脚往外走。
“那温小姐你就好好的静养一些日子,若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随时可以来通知我和师傅。”眼见着自家师傅的背影渐行渐远,小胡一脸憋屈的向着病床上的人笑了笑,而后拔腿就往外走。
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师傅,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不怎么样。”
……
病房中。
从医生跟他的助手离开之后,病房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两人谁也不曾开口。
刚刚那医生在处理膝盖处伤口的时候是让他坐着的,眼下腿部微微有些发麻,温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就要抬起腿来平躺在床上。
才刚刚抬起一个小小的幅度,腿部变成了一阵疼痛感。
“嘶”了一声,眼泪直在眼眶中打着转。
为什么一动就这么痛呀?
偏偏身旁的男人还一脸淡淡的地看着她,似乎并没有向前帮忙的意思。
死死的咬了咬牙,温舒眼睛一闭,正准备一鼓作气地将腿抬起来。
下一秒,腿部就传来一阵淡淡的温热感,她一惊,下意识的便抱住了身前人的脖颈处,增大了瞳孔。
“你你你干嘛!”她慌慌张张的说道。
难不成是要动手打她了?
还是说等会儿要把她给扔出去?!
耳畔传来了男人不咸不淡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紧张。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平放在了病床上,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厚重的被子便落到了她身上。
一系列动作居然没碰到她刚刚打着点滴的那只手。
“我不打你。”傅司言微微俯着身,尽心的将她的被子连好,眼底充满笑意。
这丫头,总是让他感到高兴。
“你你你,我才不怕你打我呢,再说你也不敢打我!”温舒死死地攥着被子,一脸憋屈地说道。
“是是是,我不敢,我不敢你先别乱动好不好?等会儿膝盖处的伤口又该裂开了。”傅司言无奈的笑了笑,一脸妥协地说到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温舒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睁大了瞳孔,一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其实从刚刚她就发现了今天傅司言看上去与往日有些不同,不仅仅是说话语气还是动作方面都比之前要亲和了不少。
脾气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暴躁,就连刚刚跟医生说话时也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难不成是因为在监狱里被其他人磨练磨练了性子?
可今天早上在法院门口,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之时,可是比谁都绝情的很。
如若不是他今天早上狠狠的将推进泥潭中的话她……她今日也不会来这医院里了,更不会害得自己腿上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刚刚他的一系列动作无一不透露着他在关心她。
明明最开始说再见的人是他,不愿结束的又是他。
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男人正一脸郑重的想着事情,埋头狠狠的蹙了起来,温舒一愣,心中微微有了数。
温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试探着开了口:“傅司言,你刚刚……问我还爱你吗,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问的?”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间,空气中的气压低了又低,男人的眼眸当中千变万化。
却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自嘲的在心里笑了笑,温舒表面上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