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并没有别的意思,那我们两个就到此结束吧,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她语速很慢,但却很坚定,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是啊,傅司言再见了。
傅司言胸口猛的一痛,仿若被针灸了一般,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给夺开,抓了一个空。
心中一慌,“温舒,其实今天我在听到你受伤时的消息后,我几乎都要疯了。”
温舒眸光微闪,但却强硬着自己不要转过头看他。
微微闭上眼睛,傅司言声音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温舒,其实我被抓进监狱里的那个晚上,我曾偷偷的跑出来看过你一次,但那时你沉睡着,并没有发觉我回来过,其实这次我没想着能从监狱里全身而退的。”
“我有病,我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他不仅会伤害到我身旁的人,更会伤害到你,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你,你值得更好的。”
男人一字一句的语音落入耳中,温舒全身上下便忍不住发起抖来,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抱抱他。
但最后却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男人的嗓音仍然在耳畔响个不停。
“我知道你现在此时此刻对我只有不满,今天早上做出那个决定,也是我纠结了许久,当我跟你说出那几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若在滴血一般,让我疼痛万分。”
“温舒,我爱你,但是却不适合在一起了。”
“我有病,我必须要杜绝一切伤害到你的可能。”
男人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仿若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到最后,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在偌大的病房之中萦绕。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温舒只觉得自己的臀部都已经微微有些发麻了,眼角的泪也干枯了不少,她转过头,看向坐在椅子上颓废的低下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缓缓的笑容。
这是她爱的男孩呀。
“傅司言,我早就知道你有人格分裂的。”她淡淡的说道,声音异常的平静,神情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波澜,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事实一般。
椅子上的男人却是浑身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瞳孔猛地将头抬起来,看向身前的人。
几乎就要站起身来,傅司言双眼微眯,同时也紧紧的抿了抿嘴,“温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件事情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这个病的?
温舒苍白着一张小脸虚弱地摇了摇头,语气无比郑重的开口道:“傅司言,我既然费尽心思地将你从监狱里面救出来,那我就已经做好了与你共度余生的决定。”
说完,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
傅司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干的,好几次正欲开口说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他强忍住自己心中的诧异,强逼自己淡淡的问道,可紧紧握着椅子的那双手却出卖了他。
椅子的手柄已经被他捏出了痕。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将我从监狱里面救出来的?”
他问,眼底猩红,几乎就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可能,从你一开始入监狱的那一天吧。”温舒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淡淡,“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话,再一次回到那一天的话,我仍然会是这个想法。”
“傅司言,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