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他们有些带着激动,有些带着遗憾。人们离开后,罗伦斯院长走进教室。“您讲的棒极了。”他由衷称赞道:“我想这堂课一定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上。”“我不会讲第二堂。”陆离平静注视他。罗伦斯院长神情一滞,门外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戴西·施密特教授喘着粗气冲进,哮喘般和陆离罗伦斯院长说:“努诺快不行了……”“我去见他。”陆离说道,走出教室。戴西·施密特教授回到脸庞阴沉不定的罗伦斯院长身边:“讲课失败了?”“很成功。”“那你为什么……”“他只打算讲这一节。”情绪消逝在罗伦斯院长脸庞上。“也许陆离阁下对我很不满。”“也许吧。”戴西·施密特教授叹息。“你也觉得我是错的?”罗伦斯院长的敏感神经被再次触动,脑海闪烁这几天他做的一切,付出的一切,用乞讨恳求换来的东西——“没有,我们都很感谢院长你付出的努力,包括塞萨尔和努诺,我想陆离阁下也会这么觉得。”“可他拒绝——”“很正常不是吗?”戴西·施密特教授拍了拍罗伦斯院长的肩膀。“陆离阁下是这个时代的人,又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和我们不同……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走吧,我们去见努诺的最后一面。”离开空荡教室,他们得知陆离已经乘坐马车出发的消息。“陆离阁下和努诺的关系比我们亲近。”罗伦斯院长仍念念不忘低语:“如果是努诺的请求,也许他会答应?”“努诺不会那么做。”“为什么?”“他尊重陆离。”“我们也一样。”“不一样,他更像是一种……信仰。”……陆离再一次来到医院。没有民众围堵,只有许多目光望来,猜测这位被骑士簇拥的黑发黑眸英俊男人是否是近日传闻中的驱魔人。到达努诺教授的病房外,听闻陆离到来的塞萨尔教授走出病房,将他拦住。“做好准备,可能会有些……残忍。”悲伤的塞萨尔教授让开门口。陆离走入病房,窗户紧闭着,空气里弥漫羊皮纸烧灼般的膻味。努诺教授躺在病床上,被褥外的身躯呈现一种木纤维化,苍老皮肤犹如树皮,像是被刻成雕像的树木。“他被什么感染。”“植物诅咒。”陆离身后关上房门的塞萨尔教授回答。“不是第一灾祸,是一种源于植物人的血源诅咒。”“植物人?”